真是说不过他,裴桑榆的那些歪理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要脸,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课。”于是再次装鸵鸟。
胡乱聊着,周瑾川随意曲了下腿,才发现又起了生?龙活虎的反应。
有时候精力太旺盛也是一种困扰,大概是抱着裴桑榆,一晚上被她身上的馨香环绕,身体的本?能是不自觉的。
他轻咳了声,拉过薄毯盖住自己。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于是拐了个弯儿,不再跟她聊这种刺激的话题。
“今天还要去?再请一天假吧,就在这儿呆着。”
裴桑榆斩钉截铁说:“要去,不然以为我丢脸不想见人呢。”
周瑾川执拗不过她,点了下头:“行,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一起上学。”
只是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
餐桌上留了她做的早点和?牛奶,还热气腾腾的模样。
还在跟他避嫌,按照最初说的那样。
裴桑榆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倔到了一种地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执拗。
周瑾川叹了口气,拉开凳子坐下,又没忍住咳了一声。
等他吃完到校的时候,看裴桑榆已经坐姿端正的拿着本?语文书在早读,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他弓着身坐下,靠着椅背,嗓音有些哑地问陈界:“早上没事儿吧。”
“没,我盯着呢。”陈界跟个警犬似的,三秒钟就往那边看上一眼,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胡言乱语。
周瑾川笑了下,发自内心说:“谢了。”
“哎,别这么客气,她也是我朋友好吧,我也十分?担心。”陈界说完,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倒吸了一口凉气,感慨出声,“禽兽啊……”
周瑾川说话带着鼻音:“怎么?”
陈界压低声音,指控他说:“不是,人家昨天都这么伤心了,你?还趁人之危,你?不禽兽谁禽兽?未成年呢,你?都下得去手!”
周瑾川脑子有些混沌,感冒后遗症袭来,反应了一会儿才问:“我把她怎么了?”
就抱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早上起来对方还不认账。
“你?这。”陈界伸手,在他脖颈上点了下,“我都没眼看,得对人家干了什么才能抓成这样?”
周瑾川伸手摸了下,才觉得有点刺刺的疼,冲澡的时候都没注意。
他想了几秒钟,也没想起来裴桑榆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爪子,只是侧过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鱼子酱抓的。”
陈界满脸“你?这个渣男你?接着编”的鄙夷:“鱼子酱可不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