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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是他下了舞台后唯一一个让他肯开口讲话的陌生人，&rdo;如意说，&ldo;除了经纪人，不是躲，便是沉默。就算几个字地蹦，好歹说了。你说，他是不是待你跟别人不一样?&rdo;

她对人和人关系的界定，真是简单。

我暗笑，就算像如意所说&ldo;不一般&rdo;，有什么好处?尤其是他有那么多黑粉。明星艺人里，他跟谁有互动，谁不急于撇清关系?

&ldo;那个神经病?&rdo;&ldo;禽兽哥&rdo;听如意炫耀时嘲讽道，&ldo;人格分裂，舞台底下才是他真实面目吧?动不动黑着一张大驴脸，跟别人欠了他万八千似的。还男神，如意，你放弃我们家老板就已经够脑残的了，啧啧，真是。&rdo;

连他都知道洪喜追如意的事儿。

如意最听不得别人提她和洪喜，又侮辱她男神，追着&ldo;禽兽哥&rdo;便打，逼得对方进了男厕所才作罢。

&ldo;首先，&rdo;我诚恳地抓着她的手，&ldo;他只不过想租这个店，我没同意。别在外面胡说八道。其次，我陪你去，咱妈知道，不削死我?最后，我想问问你，都要当妈的人了，为什么不能消停会儿?&rdo;

她捏捏我的手：&ldo;姐，你如果去了，我可以跟咱妈保密。你如果不去，我就天天让咱妈来这儿给你指点江山，到时看你怎么做生意。&rdo;

果然是亲姐妹，要么救你于水火之中，要么推你入水火之中。

&ldo;好吧。&rdo;把我妈都搬出来了，我认尿。

我对录制节目也有些好奇，去见识下也是好的，便学着电视里评委的语气，粗着嗓子问她：&ldo;说说看，你有什么梦想?&rdo;

气死老妈不偿命的梦想，倒是可以保她进决赛。

&ldo;切，保密。&rdo;她笑，势在必得，&ldo;告诉你就不好玩了。等着吓一跳吧。&rdo;

外面刮起大风，吹得百叶窗唰唰响。瞬间飞沙走石，路上的行人已经倒退着走，背过身子用衣服蒙住头，像是要起沙尘暴。

关好窗，如意目的已达到，哪还会干活，早优哉游哉躺到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ldo;如意，&rdo;我说，&ldo;你忙着追星报名参赛，育儿书看了没?除了生，还得养，知道怎么带孩子吗?谁给你伺候月子?你婆婆，还是咱妈?

你更愿意，不不不，你能跟谁和平相处?再过一阵孩子出生了，待产包买了吗?&rdo;

&ldo;讨厌!&rdo;她瞪着我，&ldo;我让潘羿处理就是了。才不管这些。&rdo;

真的可以这样吗?女人生孩子，只管生‐‐就可以了。

其他全部交给男人处理?

她一边往脸上喷着保湿水，用手不断拍打促进吸收，一边睁大双眼刺激我：&ldo;怎么着?不服?其实，只有一个秘诀‐‐只要你长得美。&rdo;

哼。

长得美。

她有意无意地从我脸上扫过：&ldo;怕就怕，长得不美，只想得美。&rdo;

我忍无可忍冲过去掐她脖子：&ldo;孕妇了不起吗?来来来，同归于尽。&rdo;

她尖叫：&ldo;来人啊，谋杀啦!&rdo;

3

我决定要奋发图强。

报了店铺经营的函授班，托人去本市服装旺铺取经，啃《消费者心理学》，买当季最新时尚杂志翻阅学习……学了才知道，这里面学问真大，那样好位置的店铺交给我，简直暴殄天物。

我制订了销售计划：每天销售额不低于三千。这样的数字对別家店来说实在小意思，可对于第一次做生意的我，并非易事。我不希望暴利，本意也是销售让普通白领也买得起的有品质的好衣服。可一没有品牌影响力，二没经验，只好摸着石头过河。

如意帮我做了&ldo;谢绝还价&rdo;的牌子，客人来店里，我不再慌得自降价格。

跟着如意有样学样，试衣服时，我尽量找优点说。

&ldo;还好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