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固执!?”正兰不解。
“多谢公主!还望公主能再多劝劝陛下,现在情况特殊,我需即刻赶回高国,公主,我派人送您回宫!”
正兰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带着试探性的问道:“云澄兄,传言你与秋如晦之事我早有听闻,只不过我从不轻信,只当你们二人是知己之情,可你次次因他乱了阵脚,现在我反倒觉得,传闻。。。或是真的。”
“。。。”云澄没有立刻回答。
“哎,罢了罢了,我先回宫再去劝劝皇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兴插手此纷争。”正兰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话。
“我与如晦。。。”
云澄突然开口,却是正兰没做好准备。
正兰心中早已十分好奇,只靠着外界传言和王英儿偶尔说漏的话语间了解,只觉得二人有故事,却始终不敢定论,这还是云澄第一次对她说起如晦。
“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情,非亲非友,胜亲胜友。。。无论他作何想,我从来都只希望他能平安顺遂。于大义,如今高国四面受敌,如晦作为摄政王带兵亲征冲锋陷阵乃是份内之事,我身为高国子民,也绝不应该享受安逸而抛弃家国。于私情,此刻我只希望能在他身旁,或胜或败或生或死,我与如晦毅然无惧。我亦时常费解,不知,此情是为何物?”
正兰答不上来,却心生羡慕,不禁陷入幻想,若有一日我遭遇危难,有人不顾生死毅然决然踏入黑暗只为与我携手并战。
正兰沉浸在幻想,双手握在胸前,眨着星星眼,道:“我愿意。”
“。。。”云澄无语。
“少爷!少爷!宫里来人了,着急叫您过去!”
常安一声喊叫醒了正兰,两人匆忙赶往,客厅内只有云家人。
来人正是今日给云澄传话的小太监,他见人到齐后,道:“云大少爷,陛下让我来传个口信。”
“公公请讲。”
“陛下说了,广学堂云家来到大兴一年有余,教书育人,为大兴培养了数位栋梁之才,做了很多贡献,陛下心中都记着呢。现如今高国有难,云家曾为高国人,定然心中担忧。现如今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尚未有定论,但无论如何,只要广学堂的各位不出大兴,大兴定能保全云家平安。”
“多谢公公跑一趟,可是我必须回去,至于云家人——”云澄道。
“云家人都要回去。我们虽然来到大兴,可仍是高国子民,而非“曾”,如今高国有难,我们躲在这里享安宁,只怕要被世人耻笑我云家净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云水散人上前道。
“这???云水先生,你应知道,云家于危难之际来到大兴,我大兴以礼相待从未怠慢过半分呐。如今云家突然又要离开,这不是让我大兴。。。难堪吗?”公公明显没料到如此。
“这一年确实多谢大兴照顾保护,为此,我们愿将广学堂中所有藏书誊写本赠予大兴,就存于此宅内,日后此地也可作为广学堂的分堂,继续容纳学子学习。不知公公意下如何?”云澈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有些吃惊,公公也是一愣,道:“云大少爷,您说的藏书可是——所有?”
“是。”
公公眼里藏不住的喜悦,却仍忍着不表露出,夹着嗓子道:“既如此,我这就回宫向陛下禀告。长公主,陛下命您随老奴一同回宫去。”
正兰点头,转身对云澄道:“云澄兄,你说的有理,倒是为我指明了方向,之前是我荒唐了。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劝我皇兄!你们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纷纷告别后,正兰一行人离开,大嫂这才开口道:“那可是爹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赠了?”
“誊本罢了,书不就是让人看的吗?”云澈回道。
“可即便如此,这礼也太过于重了吧。”大嫂仍有些不甘。
“澈儿很有魄力,比你爹当年还要强些。”云水散人道。
“伯伯,您怎得也应和他?”大嫂道。
“其实澈儿此举与我高国有利,我们为大兴做的远不止于此,如今又赠予所有藏书,大兴没理由拒绝,亦不是金银财宝权力地位可以偿还的。”云水散人道。
“我们广学堂的名声至此可并非因为藏书多,不然的话,不如改名叫藏书阁好了。”云澈道。
“是是是,大少爷说的是!拿你们没办法。快些收拾行李吧各位,终于要回家了。”大嫂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