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抿嘴一乐,一瞬间如娇弱的姜花绽放,让我呆了一呆。
她用眼神询问我:玉佩呢?
我用嘴型加眼神警告她:回家再说,被娘知道了看我揍你。
回到家里,我将云溪拉到院子里的角落里,摸出玉佩还给她:&ldo;姐姐我守信用吧?这不是好好的给你带回来了?&rdo;
云溪大力地点头:&ldo;当然了,姐姐是最守信用最有义气的人。&rdo;
这孩子,嘴怎么长的,我心满意足地点头,就听见我娘在房间里喊:&ldo;阿喜,却把鸡舍扫一扫。&rdo;
&ldo;是。&rdo;我大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鸡舍跑了过去。
鸡舍就在院子一角围起一块地方,栽了几杆竹子,地上被公鸡母鸡们刨得坑坑洼洼的,一边搭了一个简易棚,做了几个鸡舍。我一推门进去,那只正威风踱步的大公鸡就舍弃了他身后的众母鸡嫔妃们扑了上来,表达它两天没见我的热情。
我&ldo;啊啊&rdo;地叫着,一把抓起身边的竹条抽了几下,才让它安静下来,然后抓起扫帚将两天没扫的鸡舍清扫了一遍,‐‐云溪是不会扫鸡舍的,从小家里力所能及的粗活累活都是我的‐‐又捡了几个鸡蛋回屋。
当我带着一身鸡毛、鸡臭味回到屋子时,我娘正坐在椅子上给云溪和哥哥明辰比划那两匹从姑母家带回来的布,要给他们做衣裳,一匹灰色的是明辰的,一匹水红色的是云溪的,那鲜亮的红色晃得我眼前一亮。
我窜了过去:&ldo;娘,我的呢?&rdo;
我娘看了我一眼:&ldo;你不是还有几套云溪给你的衣服吗?&rdo;
我看了身上的旧衣服一眼:&ldo;可是、可是……我也要新衣服嘛。&rdo;
娘说:&ldo;你哥哥要去学堂上学,穿不好会被人笑,你妹妹安静,衣服穿旧了还一点都不破,给你呢?野猴子一般,衣服也就新三天,去,一边去。&rdo;
我顿时焉了,闷闷地走了出去。有时候我真怀疑云溪才是我娘的孩子,而我是捡来的。可是,想起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时,我娘却挡在我面前的样子,我摇了摇头。
听着屋里传来娘和哥哥、妹妹商议着裁剪什么样式的欢声笑语,我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捧腮望着远处的群山,蹙眉凝腮,闷闷带呆。
娘的偏心,让我有些小小的郁闷和嫉妒。
云溪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袖摇了摇:&ldo;姐姐,怎么了?&rdo;
我恶声恶气地一甩手:&ldo;走开!&rdo;
云溪咬了咬唇,委委屈屈地看着我,我一甩手,往村外山坳里行去。
在山窝里追蝴蝶、摘野花,很快我的心情就好转了过来,回头窥见云溪还在跟着我,我歪着头窥她:&ldo;你跟着我干嘛?回去。&rdo;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凑过来:&ldo;姐姐,我们一起玩吧。&rdo;
我哼了声,没理她,转头见不远处有一丛野果,红彤彤的小果子在枝头摇晃,甚是可爱,便惊喜地奔了过去。
到了脚下也发现,野果是长在一个窝坑的荆棘堆中,我探了探手,没够着,又向前挪了一小下,再探了探身子,还是够不着。
我还要向前探身子,云溪望望荆棘窝,又看看我,担心地道:&ldo;姐姐,我们不要摘了。&rdo;
我头也不回,吼道:&ldo;闭嘴!&rdo;
满意地听得她再未出声,我又想前挪了一小步,探手出去。
可此时,身子往下一滑,直往下滑去。
&ldo;姐姐!&rdo;一声惊呼响起,下滑的势头猛地一顿,却是云溪将我拉住了,我顾不上多想,借着她的手一使劲,另一只手一撑地,灵活地跳了上来。
而云溪,却被我的手劲一拉,向下滑去,一声痛呼,掉在荆棘窝里悬着。
荆棘的利刺刺进她白嫩的肌肤里,渗出血来。
我手不够长,够不上她,急得快哭了,云溪痛得满头大汗却强笑着细声细气地安慰我:&ldo;姐姐,我没事的。&rdo;
我恶声恶气地吼道:&ldo;没事个鬼!你等等,我叫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