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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景玄突然抬手在我鼻梁上一刮，笑道：&ldo;别愁眉苦脸的，本来就不好看，这一来更难看了。&rdo;

我吓了一跳，往后一缩，皱了皱鼻子。

景玄微微一笑。

再闲话几句，我便告辞了，景玄也未留，唤了阿九送我出去。

看看前后左右都无人，阿九轻声向我笑道：&ldo;颜姑娘，说句越礼的话，既纪玉已有了宋姑娘，您便跟了我们家王爷好了。&rdo;

我瞪他一眼：&ldo;阿九，可别胡说。&rdo;

阿九道：&ldo;我可没胡说，咱王爷喜欢你呢。&rdo;

我瞪他，心里是一点也不信的：&ldo;又胡说。&rdo;

他道：&ldo;您看，王爷待您与待其他人不同吧？除了您之外，我还未见王爷待人如待你一般放松。这另眼相看，也是一种喜欢吧。&rdo;

我扑哧一笑：&ldo;那心心念念的仇人呢，也是另眼相看，也是一种喜欢吗？&rdo;

阿九一撇嘴，道：&ldo;我跟了王爷这些年，虽说主子的心思我等下人不敢妄猜，可到底能看出一两份，你只信我就是了，王爷亏待不了你。&rdo;

我忍不住回头轻敲了他一下：&ldo;再胡说，我就向王爷告状去。&rdo;

阿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回到罗汉巷，却见姚家夫人又来了纪玉的住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坐在厅堂里喝茶，一脸的不耐烦。

纪玉却出去了尚未回来。

她一见我，就冷笑一声：&ldo;哟，这是谁呀？一个年轻姑娘孤身一人，没事就往年轻男子住处跑，真是不知廉耻。&rdo;

我不搭理她，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愁眉苦脸站在一边的文心道：&ldo;刚听见只乌鸦呱呱乱叫的，你听见了没有？&rdo;

文心怔了怔，抿着嘴偷笑。

只听得身后&ldo;啪&rdo;的重重一声放茶杯的声音传来，姚夫人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我道：&ldo;你个贱蹄子，我不撕烂了你的嘴。&rdo;说着就扑了过来。

我往旁边一闪，闪到一边，顺手一推，她朝前踉跄了几步，&ldo;砰&rdo;地撞在墙壁的一张椅子上，顿时揉着腰胯&ldo;哎呦&rdo;大叫起来，喝着门外的婆子：&ldo;是死人么？还不动手。&rdo;

那婆子应了一声，文心忙一闪站在我面前，手里抓了一个扫帚，喝道：&ldo;谁敢动手！&rdo;

那婆子迟迟疑疑的，可见与姚夫人并算不上一条心的。

我对一脸气急败坏慢慢直起身子的姚夫人道：&ldo;若夫人不想纪玉有个好前程，就只管闹去；若是夫人不想有个好依靠，就只管闹去……我奉陪！最好将纪玉闹得上不了殿试，抹了贡生的名头，做回个寻常书生，宋小姐也好嫁过来于纪玉清贫与共。&rdo;

姚夫人愣了愣，呸了一声：&ldo;没规矩的贱蹄子，滚！&rdo;

我一笑：&ldo;夫人真是糊涂，在别人的地盘上，你叫谁滚？我不过给夫人提个醒儿罢了。我本来就是乡野人家的姑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怕我更不怕，要闹要打尽管来。&rdo;

姚夫人狠狠地盯着我，没有做声。

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那婆子见状，早悄悄地退到一边去了。

姚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忿忿地站起来往外行去。

我对着她的背影，道：&ldo;姚夫人，请帮我转一句话问问宋小姐，若纪玉只是个白丁书生、甚或是个农夫，宋小姐还嫁他不？&rdo;

姚夫人没答话，也不知是不是没听见，已经出了院门，

我问文心：&ldo;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