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碌与世隔绝,在万象山拼命练功,可是当时被砒|霜伤害的身体变得无比虚弱,师兄告诉他是师傅拿万象山的药丸救了他一命,却从不告诉他,何人救了他,为何救他。
胡碌一直担忧着自己的母亲,屡屡尝试出山,次次被带回来,被师傅以此为理由惩罚了无数次。
惩罚内容是抄书。
今天胡碌照例被师兄抓到藏书阁。
“师兄,这次是几本书啊?”胡碌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
“我说小葫芦,您能别跑了吗?您自己数数,您跑了多少次?”施文用看胡碌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来气,“不是告诉你时间到了就把你放出去了吗?你这着什么急…”
“一千九百九十九次。”胡碌打断了施文用的话。
“祖宗,您还真计数了?合着您除了练功抄书就剩下逃跑了?”施文用更加无语了。
胡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开始抄写,“这本道德经好像是最后一本了,抄完我抄什么?”
“你抄完再说吧,我都没想到你还能把这藏书阁的书抄完。”施文用整理了一下胡碌之前抄的书,这个字迹倒是让施文用很熟悉,可师傅不说这人哪里来的,他也不能乱说。
胡碌边抄边说:“难道没人抄完过?”
“有,七八年前有一个。”施文用随口答了一句。
“谁?”胡碌问道。
“佛曰,不可说。”施文用贱贱地笑着。
其实是师傅当日让谢明焱下山后就告诫山上众人,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谢明焱来过万象山,从那以后谢明焱就成了禁语。
“切。”胡碌早已习惯了这山上的人,什么事都不说,整日里就让他练功,其余的一概不让他知晓。
“好了,你抄吧,这本书抄完我去回禀师傅,看看有没有新的招数。”施文用看了胡碌一眼,转头便走了。
胡碌满满地写着,七年来,这个桌案早就成了胡碌的专属之地,他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抄书,一抄就是一整天。
胡碌的字还是很像谢明焱,有时胡碌也会想,明明那个人已经杀了他,为何自己对他还那么眷恋,自虐成|瘾吗?
胡碌在这七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谢明焱,他至今也不知道谢明焱当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有没有被救出来,他只知道当时倒地时看到了谢明焱隐隐抖动的手,那是谢明焱做噩梦时才会做的动作。
杀了自己,对谢明焱来说是个噩梦吗?那为何要亲自制造这个噩梦。胡碌想不明白。
胡碌只想赶紧下山,亲自去问问那个人,当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了。
时间过得很快,胡碌写字也写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