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破戒,他选择了以虚代实这种会将他置身险境的术式,多亏他张弛有度才没有酿成大祸。
云崇裕与师兄们风尘仆仆赶来已是第二日傍晚,小镇上炊烟袅袅,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晚风清凉舒适,未有半点秋深的寒冷。
秦琅睿犹记起十二岁那年,他再走这条路时已不再只有他一人,他的身边有云崇裕也有小黑,也是从那时起,秦琅睿假哭的次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欢笑。
转眼一瞬,六年过去了。
他悠哉悠哉溜达到结界旁候着他们,不出半刻,那几道倩丽的身影伴着夕阳的余光徐徐走来,秦琅睿起身去迎,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师兄,有劳你们,真是对不住。”秦琅睿鞠了一躬,他去百宴门大闹,没有东帝潮声阁出手解围,真的不知该如何收场。的亏有他八师兄亲自出面才不至于破了任垣与谢寰的至交。
郑越拿他无法,他这个师弟从小就这样,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为他收拾了十几年的烂摊子,也不缺这一次。
“师父还未出关?”苏瑄关切地问,他们此行是为了拜访恩师,也不知他老人家这闭关结束与否,不然白跑一趟。
秦琅睿摇头:“杳无音讯,怕是要折腾师兄师姐走这一遭。”
“无妨,在此住上些时日也好,多年未回师门,着实变了个模样。”郑越揽过他师姐的肩,轻柔地拍拍她的肩。
闻靖脸拉的老长:“看你俩让我全身不适。”
赵和跟着附和到:“就是,霁山全是孑然一身的男子,你们收敛点。”
郑越来劲了,他几个师弟就没正面与他产生矛盾,此时不秀何时秀,捧着媳妇的脸就亲了下去,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秦琅睿:“”
闻靖:“?”
赵和:“!”
云崇裕:“”
苏瑄:“不知廉耻!”
师姐生的娇小玲珑,她不说话总会有人觉得是她是个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举止得当。实则不然,这一巴掌扇下去,郑越这个东帝潮声阁阁主都被打得有些发懵。
师弟们就差没拍手称快大叫:“好啊妙啊再来一巴掌。”
“媳妇夫人”郑越捂着脸去搂苏瑄,被她强硬地推到一边去。
“走,我们上山去,别管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了。“苏瑄摆摆袖子,撇过脸不理他,领着师兄师弟往山上去。
秦琅睿拽过云崇裕到一边,满面春风笑道:“我还有些事要与他细说,师兄师姐先去吧。“
霁山门的人皆知他们二人形影不离,难得云崇裕回来了,挚友找他聊聊心事再正常不过,不必拦着他二人,到了饭店自然会回来。
只有云崇裕知道,这家伙是来找他算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