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砚是真龙在世,那王位上坐着的那个,又是什么?
清琅不敢多想,收回法力调息运气,真龙又盘旋着回到百里云砚体内,仿佛什么都为发生。
“确认完了?”百里云砚拉起衣襟。
“王爷有祥兽护身,福星高照。”清琅跟着下了床,恭恭敬敬向百里云砚一拜“王爷已无大碍,那草民就在此别过了。”
“不留下来”
“皇上驾到—————”
清琅与百里云砚皆是一愣,王爷闻言色变:“你留在这,本王去会会皇上。”
“哎”
清琅这下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该走了,这大晚上的皇帝是吃饱了出来消食吗?消食不在宫里散步跑这北苑来,北苑与皇宫那可是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辛苦他老人家跑这一趟了。
想想自己也没眼缘见过皇帝,清琅走到门前拉开一道小缝往外瞄,百里云砚正领着皇帝往小亭走去。
世人都道黎扬帝昏庸无能,终日沉浸于酒池肉林之中,身为一国之君却不知用人之道,戕害忠谏之臣,赶尽杀绝前朝元老,扶植阉人一党,苛政之下,民不聊生。
清琅原以为他会是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远远望去倒也并非如此,他身形矫健,昂首挺胸,丝毫没有长期萎靡的样子,只是那笑容看得清琅心中一阵恶寒,这皇帝定不是只好鸟,不然登基的怎么会是他而不是百里云砚。
清琅憋了一口气,将黎扬帝的心声接入自己的耳中。
“皇儿出征归来,也不来见见朕?朕听闻今日你身体不适,早朝也没去上朝,放心不下便亲自来看看。”
百里云砚颔首致意:“儿臣近来染上些邪祟之物,不愿将秽气带入宫中,因此未能及时进宫复命,还请父皇责罚。”
黎扬帝摆摆手,让他满上酒:“无妨,这不怨你,可找了风水先生一探究竟?”
百里云砚持起玉壶:“儿臣已无大碍,劳父皇费心了。”
黎扬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哦?看来这风水先生蛮有本事,他还在你府上吗?近来朕老是觉得有东西缠着,可不痛快。”
朕倒要看看,你这倒霉家伙又拉拢了什么玩意,哪能由得你这手伸的越来越长。
“在,儿臣去叫他出来,父皇稍等片刻。”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皇帝来见百里云砚压根就没安好心啊?完了完了今天我这脑袋是保不住了,信桢大人儿子不孝没法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了!
“时琛!时琛!小树精!”清琅在心中呐喊着。
“干嘛呀,你今天不会不回来了吧?”时琛倦倦的声音传来。
“我听见皇帝要害百里云砚,还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