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闻靖问完话,秦琅睿是真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干脆跟着师兄一起出门。
虽然全身依然像是被乱棍打过一般,哪怕是走一步路都带着疼,但是也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法力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大可不必担心。
他还有些事要做,云崇裕总不能空手去百宴门,说起来他们的血脉契约在对付鬼夫人时被云崇裕一刀斩断,他还需要弄个替代品出来。
事到如今,秦琅睿觉着还是没必要继续这样的契约,他定不会出卖云崇裕,反而是云崇裕无端需要承受他的伤痛,其实这只是单单对云崇裕不利而已。
不过也多亏了这契约的福,云崇裕的法力补足了他消耗过大那一部分
也不知这东西究竟是祸还是福。
秦琅睿翻箱倒柜才找出来母亲出山之前留下的一对流苏耳坠,样式同他丢的那一副也差不太大,拿它来替代正好。
云崇裕听说他不愿在床上待着,毅然放下手中事务来找他,发现秦琅睿不过随意套了件披风就在外面赤脚乱走,不由得眉头皱起。
秦琅睿止住他:“寰先生他们准备何时离开霁山?”
云崇裕拗不过他,只得将屋子的门窗全给闭了,指着床边的衣服让他穿上:“听闻是明日,你要去送?”
“送是自然要送,不过送的不是他们。”秦琅睿泰然处之,取过桌上的发带将一头散发系起:“既然去了,我期许你能达到幻帝。”
云崇裕愣住,迟疑地抬起头:“你”
秦琅睿笑道:“去罢,只是记得传信回来,报个平安好让我安心。”
“谢谢。”云崇裕并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听了秦琅睿这番话,他竟是找不出半句好话讲给秦琅睿听。
秦琅睿扇了他一下:“别跟我谈恩情,我们两个唯独不用谈道谢。”
都这么多年了,表现得像个过客一般,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其实除了道谢,我还有话想对你说。”云崇裕正视他,秦琅睿比他矮了一个头,想要看着他还不得不俯下身来。
秦琅睿颔首,他样子生的好看,抬头那一瞬眼里仿佛带着一丝光芒,就像是那九天星空,云崇裕竟是一时被他这副样子摄了心神。
“说什么?”秦琅睿问。
云崇裕扬起嘴角:“也罢,两年后我若能从百宴台杀出生天,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