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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你可知罪。&rdo;

沈羡抬起头，瞧着赵缨，&ldo;陛下，臣不知。&rdo;

赵缨盯着她片刻，淡淡道，&ldo;沈羡，孤想让你远离这些争端，你可明白？&rdo;

沈羡垂着眼睛，拱手道，&ldo;臣明白。&rdo;

赵缨摇了摇头，叹道，&ldo;你不明白。&rdo;

见沈羡沉默不语，他和缓了声音道，&ldo;沈大人从前写过一篇兰台春记，沈女官可能诵？&rdo;

&ldo;臣能够。&rdo;

他向前走了两步，于案前坐定，便听得沈羡温和的声音低低响起，

&ldo;春至，兰台馆绿，阁生幽芳……&rdo;

她的声音不高，却错落有致，如幽咽泉流，丛生宁静。

赵缨阖眼许久，仿佛当真踏入了一场温和艳阳，熏风和畅。

一直到大殿归于寂静，赵缨不语，沈羡亦不言，只有渐渐降临的夜色和拂过轩窗的晚风。

&ldo;沈羡，到孤的身边来。&rdo;

赵缨睁开眼，那里头生出了一些光亮，他向着沈羡伸出了一只手，微微致意。

沈羡跪在地上，垂着头道，&ldo;陛下，臣不能。&rdo;

赵缨黯淡地笑了笑，&ldo;罢了，明日不必来承明殿当差。&rdo;

&ldo;往后，便去重芳宫罢。&rdo;

沈羡一揖到底，平静道，&ldo;臣领旨。&rdo;

她行过大礼，自地上缓缓起身，向着赵缨拜别道，&ldo;臣告退。&rdo;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路往前，眼看便要出了承明殿的大门，忍不住唤道，

&ldo;沈羡。&rdo;

她停下了脚步，却不曾回头。

赵缨低沉了声音道，&ldo;孤不能再护着你了。&rdo;

&ldo;往后，还望沈女官好自为之。&rdo;

沈羡终究还是回过身，躬身道，&ldo;谢陛下。&rdo;

那人纤弱素淡的身影最终还是缓缓消失在承明殿之外，赵缨瞧着手边冰冷的茶盏，眼底有些微火焰在一瞬间猝然熄灭。

&ldo;杜义。&rdo;他开口唤道。

&ldo;陛下，奴才在。&rdo;

&ldo;给旭王送个信，是时候了。&rdo;

&ldo;是。&rdo;

沈羡回了小南阁，站在窗前，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个悬挂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