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为他清理了伤口也缝了针,这会儿麻药还没过,谢桉和醒不过来。
邢亖看着谢桉和惨白的一张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放心,”杨潇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邢亖的肩膀,“他没事。”
邢亖颔首表示感谢,又看了谢桉和一眼才对杨潇道,“何哲被我打发做事去了,你看是我给你叫辆车,还是明早让何哲送你回去。”
杨潇扭头看向谢桉和,伸着懒腰道,“明早再走吧,省的今晚他又出点什么状况,你再把我连夜薅过来。”
邢亖难得露出一点笑意,杨潇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短暂停留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邢亖看着谢桉和安静的面容,起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
他的脸上很脏,杨潇只负责治疗并不负责清洗。
邢亖端着盆走到谢桉和身边坐下来,他拿着毛巾帮谢桉和擦拭皮肤上的脏污。
毛巾从额头滑到脸颊再到耳垂然后是下面的脖颈,邢亖的目光也跟着慢慢游走。手指不小心碰到谢桉和的喉结,邢亖的手稍微顿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很多年前,他摸过谢桉和这里无数次,也亲过无数次。
他在这人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过自己的印记,不管是吻痕还是别的什么,从内到外……
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邢亖第一次见谢桉和是高二开学那天,谢桉和来班里找一个叫夏淮的女孩。
夏淮是个奇女子,在那个全校都穿校服的年代,她已经会熟练的穿着超短裤和教导主任打招呼了。
这个女孩很不一般,思想超脱且离经叛道,当所有人都被学校和家长忽悠着“高考是唯一出路”的时候,她能坦然的坐在位置上告诉全班同学,“清华和专科毕业的没有任何分别,因为二者都逃脱不了毕业后找工作的厄运,学习好的永远比不上家境好的,毕了业就找到工作的永远比不上爹当官的。而当你炫耀一个月三千块钱工资的时候,却发现生活质量全靠祖上积德。”
十五年前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想都不敢想,很多人都觉得夏淮是个离经叛道的神经病,只会大言不惭。
但十五年后的今天,当很多人再去回想夏淮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她预言了当今社会的现状。
不过邢亖知道夏淮倒不是因为她离经叛道的思想,而是全学校都知道的夏淮的另一个身份——作家。
夏淮是个作家。
当大家都在闷头苦读、埋头书海的时候,十五岁的夏淮已经能拿到一个月一万多块的稿费,经济独立。这也是她在学校出名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至于谢桉和这个人,在他没有来找夏淮之前,邢亖甚至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哦,不好意思,他个时候还叫……谢思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