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虽然不甘愿愤愤不平的骂了他半天,还是照做了,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ldo;以后,如果我不在……&rdo;她的话一出口就被打断,&ldo;南书儿,你想说什么,什么叫你不在,你想去哪里?&rdo;
书儿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只是淡淡的笑,&ldo;不管你我今后是什么关系,每年劳伦斯夫妇的忌日,请你替我来祭拜他们。&rdo;
威洛强行板过她的脸,沉声道,&ldo;我不想听到这种话,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来祭拜他们,&rdo;半响,他放缓语气,手臂将她的身体抱得更紧,&ldo;夏堇的事,我已经叫路西法放人了。&rdo;
&ldo;是么,&rdo;书儿轻笑,&ldo;谢谢。&rdo;
她的视线又转到墓前的照片上,劳伦斯夫妇是被合葬的,她没有办法完整的回忆出那一天的场景,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回忆。
&ldo;我有时候会想,&rdo;她看着那对夫妇和蔼的笑容轻声开口,声线恍惚,&ldo;幸好他们是一起都没了,否则,他们相守一生,有一个人因为我离开了,我该如何像另一个人交代。&rdo;
威洛抱着她,心痛到了极点,书儿这样的性子很明了,对敌人狠,对劳伦斯这样无辜却因她而死的人,她这一生都恐怕无法释怀。
他不断吻着她的眼睛,细细碎碎的吻,书儿没有反抗也没有其余的多的表情,只是轻声道,&ldo;我累了,想回去。&rdo;
威洛闻言,当即就把她抱在手里,她也没说什么,也许是真的太累,以至于没有任何力气跟他反抗,任由他抱着,甚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书儿一直都只是安心养病,几乎连卧室都很少出去,不吵不闹,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原本就不是很爱说话的人,连笑容都少了很多。
威洛每天傍晚按时回家陪她吃饭,书儿对他不冷不热,说不上冷漠,但也绝对不热络。
晚上,书儿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外面的气温虽然很低,但是别墅内确实终年恒温。
威洛伸手将从后面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温湿的吻遍布她的脖子和锁骨,她看着专心吻她的男人,没有出声。
威洛将她轻放在床上,伟岸的身躯一下子压了下来,灼热的重量,书儿一下子想起了那晚他做到一半停了下来跟她道歉,不由笑出了声音,&ldo;温尔克先生,你不是嫌我脏吗?&rdo;
她说的清淡,眉间是平静的沉痛。
只是,那个字,如针刺一般戳痛了他的心。
威洛立刻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她,书儿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摹他的眉眼,明明是这般温情的动作,威洛却觉得一股深冷,&ldo;你是不是很恨我?&rdo;
书儿的手指顿了一下,&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好像真的不解。
&ldo;因为我害死了劳伦斯夫妇。&rdo;他压抑着声音,似是一头痛苦的困兽。
&ldo;是你吗?&rdo;书儿微笑的看他,&ldo;明明是我害的,是我走路不记得看路。&rdo;
她想说离婚,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离幸福已经这么近,她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可是……
&ldo;今晚我不想做,可不可以?&rdo;她问他,神情认真,不像赌气,也不是其它什么,坦坦荡荡的,她不想做。
威洛却生气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敏感的,一点心思他就容易想歪,何况他现在很害怕,他怕书儿真的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