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雄眯着眼,干了手中的酒,也不顾其他客人,便起身跟了出去。
包厢外依然是挂满了古风灯笼的长走廊,黑白交相辉映,明亮却压抑,木少倾高挑的背影在这幅光影下更惹人垂怜。
她扶着墙满满前行,脚步凌乱,显然醉到极致。
刘显雄快走两步跟上,握着她的胳膊,&ldo;木小姐醉的厉害,不如直接在楼上开间房休息一下,至于你的问题,我现在打听也来得及。&rdo;
只觉得呼吸都是烧灼的酒精气味。
木少倾推开他,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想用最不得罪人的说法推辞。
胳膊上的手越收越紧。
却又突然松开。
与此同时走廊里响起一阵哀嚎,她模糊着眼回头看,好像看见了余江枫的脸。
他气极时紧咬着牙,两腮鼓着肌肉,眼神是要杀人的暴虐,往外压制着刘显雄的手臂,不知使了多大力气,却见到刘显雄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场面顿时混乱。
路过的侍应生都来劝阻,却被不管不顾的少年郎瞪眼退却。
刘显雄吃痛时威胁的话语不断充斥在细长的走廊之中,不知道包厢里的人听见没有,他们天天抱着腿巴结的人现在这样狼狈。
实在畅快人心。
木少倾愣愣地看着,真的很想拍手叫好。
可是张口时,却是理智而冷静,不含任何感情‐‐
&ldo;放手。&rdo;
满室寂静。
分坐在床的两边,木少倾垂眸喝着维c水,余江枫脱了外套,外面天寒地冻,他内里却只套了件无袖背心。
张弛的肌肉在空气中暴露着。
橙色酸甜味的饮料见底,她晃了晃杯底的残渣,轻放在桌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ldo;洗洗睡觉吧,我喝多了,有点困。&rdo;
木少倾换上柔软的棉质睡衣,这还是小朋友在网上给她买的双十二礼物。
衣服上印满了粉红色兔子,呲着两颗牙,表情夸张滑稽,每次穿上他都要把她搂在怀里腻歪好久,说可爱的想一口吃掉。
可今晚少年的情绪已经低落谷底。
他无法再被睡衣简单地打动,恶劣的情绪攀升在心脏各处,舔着腮肉,终于哑然出声,&ldo;以后别再去酒局了,好吗?&rdo;
对于任何男人、女人,大抵都没办法接受伴侣每天不要命的喝酒,和各种心怀不轨的人打交道,常常在凌晨回家,无论你兴致勃勃做多少计划,时间都如稀世珍宝,永远分不到她的一点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