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看着那地址说:&ldo;噢,这不是蒙塔古勋爵的庄园吗?&rdo;
&ldo;现在大部分被我们部门占用了。&rdo;
&ldo;你那叫什么部门?&rdo;
&ldo;内部事务研究局。&rdo;弗立克说的是通常使用的假名称。
&ldo;这名字比乍听上去更刺激。&rdo;
&ldo;你就使劲猜吧。&rdo;
&ldo;那我什么时候开始?&rdo;
&ldo;你今天就得到那儿。&rdo;弗立克站起来,&ldo;你从明天早上开始接受训练。&rdo;
&ldo;我跟你一起回屋子里收拾一下。&rdo;戴安娜也站起来,&ldo;能先透露点儿情况吗?&rdo;
&ldo;能说的我都说了。&rdo;
戴安娜抓起猎枪,显得有点儿局促不安。当她再与弗立克四目相对时,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坦率的表情。&ldo;为什么选我?&rdo;她说,&ldo;你大概知道谁都不用我。&rdo;
弗立克点点头说:&ldo;我就实话实说吧,&rdo;她低头看着地上血淋淋的死兔子,接着把眼光转向戴安娜那张漂亮的脸,&ldo;你是一个杀手,&rdo;她说,&ldo;这正是我所需要的。&rdo;
12
迪特尔一直睡到十点,醒来时还隐约能感觉到吗啡造成的头痛,但除此以外,他感到兴奋、乐观、自信。昨天那一场血腥审讯给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那个代号为&ldo;中产者&rdo;的女人,以及她在杜波依斯大街的那幢房子,可能会引他接近法国抵抗运动的心脏。
但也可能引向一条死胡同。
他喝下了一升的水,又吞下三片阿司匹林,摆脱吗啡的后劲儿,然后,他拿起了电话。
他先给黑塞中尉打了个电话,他也住在这家酒店,只是房间档次稍低。&ldo;早上好,汉斯,你睡得好吗?&rdo;
&ldo;很好,谢谢,少校先生,我去市政厅查对了一下杜波依斯大街的那个地址。&rdo;
&ldo;干得好,伙计。&rdo;迪特尔说,&ldo;你有什么发现?&rdo;
&ldo;那房子的主人和住户都是同一个人,是珍妮?蕾玛斯小姐。&rdo;
&ldo;但也有可能有其他人住在那儿。&rdo;
&ldo;我也开车从那儿过了一下,看看情况,那地方看上去很安静。&rdo;
&ldo;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内出发,开我的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