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她。那非常刺激。我几乎一下子就出来了。要是你不小心……&rdo;
她把手移向他的髋部,说:&ldo;我真想在你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你。&rdo;
他睁开眼睛。他不再想让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了。事实上,他发现自己急于往下进行。&ldo;你能……&rdo;他的嘴唇发干,只能咽了口唾沫,&ldo;你能脱掉一点儿衣服吗?&rdo;
&ldo;可以,可是预防措施……&rdo;
&ldo;我的皮夹里有,在床头柜上。&rdo;
&ldo;好。&rdo;她坐直身子,脱了鞋,把它们扔在地板上,随后站起来解开她的上衣。他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所以他说:&ldo;不要着急,我们有一整夜时间。&rdo;
有好几年保罗都没见过女人脱衣服了。他一直过着节制的生活,陪伴他的只有墙上的性感女郎招贴,她们总是穿着精致的丝绸和蕾丝,还有紧身胸衣、吊袜腰带和透明睡衣。弗立克穿的是件宽松的棉衬裙,没戴胸罩,内衣下面隐现的轮廓让他心急似火,他想,这对小巧而优雅的乳房可能并不需要支撑。她褪下她的裙子。她的内裤是纯白棉布做的,褶边在大腿上围了一圈。她的身体很娇小,肌肉却很发达。她就像一个在校女生换好衣服准备去打曲棍球,但他觉得这比墙上的女郎性感多了。
她再次躺下。&ldo;这样好点儿了?&rdo;她说。
他抚摸着她的髋部,感到了温暖的皮肤,然后是棉布,然后又是皮肤。他发现,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强迫自己耐心一点儿,让她来掌握速度。&ldo;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一次呢。&rdo;他说。
让他惊奇的是,她害羞了。&ldo;不像你们那么好。&rdo;
&ldo;哪方面呢?&rdo;
&ldo;在一个可怕的地方,一个到处尘土的库房里。&rdo;
他愤愤不平。是哪个白痴能说服弗立克这样特别的女孩,乖乖跟着他躲进柜橱匆忙了事?&ldo;你当时多大了?&rdo;
&ldo;二十二。&rdo;
他以为她会说十七岁。&ldo;老天。那个年龄,你本该舒舒服服在床上才对。&rdo;
&ldo;是不太对劲。&rdo;
她又放松下来,保罗感觉得到,于是他鼓励她多讲一些:&ldo;那,到底是哪儿不对了?&rdo;
&ldo;大概我并不想做。我是被劝着才做的。&rdo;
&ldo;你不爱那个人吗?&rdo;
&ldo;不,我爱。但我没准备好。&rdo;
&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不想告诉你。&rdo;
保罗猜测那就是她的丈夫米歇尔,便决定不再问下去。他吻着她,说:&ldo;我能摸你的乳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