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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第六章往事的影子

&ldo;老古，这个案子我想介入。&rdo;回到警局后，燕风立即对古龙说。

&ldo;你这家伙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rdo;古龙瞄了燕风一眼，&ldo;可是你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你有什么发现？还有，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会呕吐？&rdo;

燕风犹豫了一下，没开口。

&ldo;先不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就算是根本不认识，如果此事和案子有关的话，你也有义务说出来。&rdo;古龙盯着燕风变白了的脸，&ldo;你辨认出死者的身体了，或者说一部分――&rdo;

&ldo;老古！&rdo;燕风打断好友的话，实在不愿意再想起那头身相异的情形了，&ldo;你还记得乌拉吗？&rdo;

古龙愣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乌拉，那可是中俄混血的美人，当年燕风摘得这朵艳丽的玫瑰花时，赢得了多少或艳羡或妒忌的目光。每年寒暑假，乌拉都会从原水市来到他们学校找燕风，那时候学校里全体男生都会晚回家几天，就为了能一睹芳容，虽然那是属于燕风一个人的。

&ldo;你没看错吧？&rdo;古龙有些难以置信，&ldo;要有证据才行，她又没有――没有头。&rdo;

&ldo;她的亲人都去世了，每年寒暑假她都来找我。我们一直同居，我怎么会认错她的身体。&rdo;燕风有点烦躁，&ldo;她的左肋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枫叶胎记，再往上一点，就是左辱根部有一条细长的红痕，乌拉常说那是枫叶的一条脉络。还有，她出过车祸，锁骨、肋骨、臂骨都断过。她的血型是ab型，如果你们的法医够快，不久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rdo;

&ldo;好好，你别激动。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法医，要去市里才行。不过你放心，那个法医官我认识，技术一流，好多省市还请她去指导工作过，绝对不会漏掉一点犯罪的蛛丝马迹。&rdo;

&ldo;对不起，我有点乱。&rdo;

&ldo;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说这个干嘛。&rdo;古龙拍拍燕风的肩，&ldo;你这么多年没有个固定女友，是不是――还爱着乌拉。&rdo;

燕风没有回答。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忘不了她是因为还爱她吗？还是因为那不停的折磨使他想忘也忘不掉？正如他说的，他现在很乱，他现在只想找到凶手，还想破解那多年没有破解的谜题！

&ldo;古局，证人已经带来了，您要亲自问一下吗？&rdo;一个小警察探进头来问。

&ldo;好，我们亲自问。&rdo;古龙应了一声，和燕风来到了问讯室。

一进门，燕风还是一眼就在八个人中看到了玲珑，见她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的夹克和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的膝上。

他没说话，只送给她一个温暖的目光，然后就听着古龙耐心细致地询问事发前后的各种情节。听着听着，燕风就明白了，来旅游的十三个人是共属一间公司的，还有六个住在隔壁的小旅店，而且他们从头到尾都在想办法欺侮这个名叫程玲珑的丫头。

这激起了他锄强扶弱的保护欲望，于是插嘴追问那几个人讲故事的细节，问起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巧合，才讲了恐怖故事就出现了凶杀案，还一个劲追问他们离开那间独立小屋后都做了什么，给那几个人强大的心理压力，好像警方怀疑他们事先的故事与这起案件有关一样，吓得那几个人拼命地解释。

一旁的古龙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也觉得以宋心为首的人很过分，因此也不拦着燕风，只等他胡闹够了，才道：&ldo;今天就到这儿，谢谢各位的合作。我们安排了镇上的旅店给你们住，但是你们也知道，现在是旅游旺季，房源紧张，所以环境不大好，我这儿先道个歉。不过呢，希望各位先不要离开本地，这件事太蹊跷了，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工作。当然啦，明天各位还是可以自由活动，反正你们不是来旅行的吗？时间还有。小刘，送证人先回去休息。&rdo;

他一番连哄带吓，把这几个人送出了警局。玲珑在经过燕风身边时，把手中的衣服和鞋子递到了他手里，很感激地道了个谢。

&ldo;保护市民是我们应该做的，有困难找民警嘛！&rdo;玲珑如此郑重，让燕风有点不好意思。

&ldo;不，还因为审讯的事。&rdo;玲珑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ldo;聪明的丫头！&rdo;古龙踢了燕风一下，示意他穿上鞋。从案发现场到这里，意外一件跟着一件，燕风一直没机会找鞋穿。

&ldo;她明白你刚才的盘问是在给她出气呢！怎么样，考虑一下吧？&rdo;

&ldo;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撺掇我泡妞！&rdo;燕风用古龙说的话堵他的嘴：&ldo;办你的大案吧！&rdo;

他说着，望向窗外。恍然间，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出现的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好像是良心的责问一样，让他迅速把玲珑的身影从脑海中清除。

&ldo;你说了要帮我，案子不破，我可不放你回去。&rdo;古龙道：&ldo;天快亮了，现场勘验的初步结果还没有，你是先回我家歇着，还是怎么着？&rdo;

&ldo;我在这里打个盹儿就行。&rdo;燕风指了指审讯室里的长椅，心中纠结多年的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躺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本打算考虑一下案情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感觉疲惫极了，不久就睡着了。入梦的同时，感觉怀里也钻进了一个女人凉软的身体，像一条蠕动的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