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听余轻说在找绿植,虽奇怪他为何不指明什么绿植,还是去随便买了一盆迷你绿植。
然而,屋子里窗子大开,窗帘被风吹起,静得可怕。
我忽然产生了不好预感。
余轻的房门虚掩,一推而入。
桌上摆放着一张孤零零的纸,旁边还有盖得严实的水笔。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像往常一样悠哉。
回来的路上还想能不能借绿植话题多逗他说几句话,结果他跳楼了。
听目击者说,余轻是从顶楼跳下来的。
48层,落地毙命。
雌侍没有资格参加雄主葬礼。
但我还是去了,远远的看着。
他的家人,余家家主,余家主君,和余家下一代继承人,静静地看着他的棺椁下葬。
他的哥哥,雄虫余慎看到了我,盯了一眼,毫无感情。
余轻的五官面容,有他家人的好基因。
他的眼睛,却没有余家人的冰冷。
他的眼睛,蕴藏着千万种情绪。
他,太多情。
我隐隐记起,失去雄主的雌侍,人身自由是掌握在他长辈手中。
余家,会怎样处置我这个雌侍呢?
雄虫对雌虫有初次情结,我拒绝想像未来会有怎样悲惨命运。
回到家中,继续混吃等死,听天由命。
收到处置之前,我却得到律师的来电。
律师告诉我余轻的遗嘱,他在死前签署了我的离婚证明,同时将名下一切流动产不动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
哦,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不耐烦地说。
他走前说的不是&ldo;绿植&rdo;,是&ldo;律师&rdo;
手里的游戏机一个失误,丢了最后一条命,显示&ldo;gaover&rdo;
多日来的堵塞,终于倾泻了。
我的心脏像被人捏爆,疼的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要死啊?
为什么要死啊?
为什么不能活着?
余轻,你为什么不能活下来?!
包括我现在居住的房子,他都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