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还不把衣服穿起来。&rdo;钟菱急道,小脸绯红。
尽管赤着上身,夏扬的气质依旧淡雅温文。&ldo;好。&rdo;他慢吞吞地说,慢条斯理地套上衣衫,眼眸黑如点漆。
钟菱看着他,忽然想起一句描写古代美男子的话:风姿濯濯如春月柳,戎眼烂烂如岩下电。
所谓男惑,勾魂夺魄,大抵如此。
&ldo;我,我该走了,你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再休息一天。&rdo;钟菱不敢再看他,怕再多待一秒,就会完全泄露她的心思。
夏扬始终盯着她的眼睛,不发一言。
钟菱低下头,心乱如麻,如果他再次表白,她该如何回应,是拒绝还是接受,她的情感和理智早在她踏进这栋楼伊始就已背离。
等了良久,夏扬仍旧没有开口,钟菱越来越气愤,她都已经承认自己的心意了,他还在那若无其事。男人是不是都是那么迟钝,这种事一定要女人先说出口的吗?被拒绝了一次难道就放弃了?她怨气十足地道:&ldo;我走了。&rdo;
她伸手去拉门,夏扬在她身后低低唤了一句:&ldo;钟菱。&rdo;有淡淡阴影笼罩而下,夏扬一只手已重新合上门,另一只手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
整个人已差不多被他拽到了怀里,周身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ldo;钟菱,&rdo;夏扬眸光清澈澄净,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ldo;我喜欢你。&rdo;
钟菱心头隐隐浮上喜悦,嘴上拿腔拿调:&ldo;我们不合适。&rdo;
夏扬微微垂眸:&ldo;很多东西没尝试过,就不会知道合不合适,就好比你吃臭豆腐,没吃之前你不喜欢,吃过后不是上瘾了……&rdo;
&ldo;打住,&rdo;钟菱为他的比喻巨寒了一下,&ldo;你要把自己比成臭豆腐,我没有意见,你别扯上我。&rdo;
&ldo;你很讨厌我吗?嗯?&rdo;夏扬微微挑高了尾音,神情带上一点落寞,像是遭受遗弃的小动物,让人生怜。
钟菱最看不得他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顿时柔和了许多:&ldo;也不算讨厌啦。&rdo;
夏扬眼里浮起一抹诡计得逞的jian笑:&ldo;那就是也喜欢我了?&rdo;
&ldo;你说是就是吧。&rdo;钟菱已不想再逃避。
夏扬也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混杂着薄荷和绿茶的熟悉气息覆盖而下,钟菱眼明手快地偏过头:&ldo;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rdo;
&ldo;大不了以后一起死。&rdo;夏扬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钟菱低喘着气:&ldo;你还在感冒,别传染给我。&rdo;
夏扬哪还容她插科打诨,用手扳着她的下巴,唇倏然压上。
唇齿碰上的一刹那,仿佛有电流急速蹿过,那是个酝酿了许久的深吻,远比想象中激烈。
钟菱在他热切的拥吻中逐渐融化,如丝滑的德芙甜到心坎里去。
他的唇碾过她的,一遍又一遍,掠夺了她全部的呼吸。
钟菱眼中泛起薄薄的水汽,甘愿沉沦。
直至钟菱快喘不过气,夏扬才放开她,似乎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钟菱因缺氧而气息不稳,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夏扬心情极好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钟菱接过,一口气喝干,心头因那缠绵一吻而狂跳不止,胸膛微微起伏。侧过身,意外看到窗台上搁着的一束红玫瑰。花朵已近枯萎,只余残枝枯叶。
&ldo;你还留着呢。&rdo;钟菱轻声问。
夏扬哀怨道:&ldo;谁让你不愿接受呢,害得我颓丧了好几天。&rdo;
钟菱施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