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寄真冷冷看着挡在她车前面的人,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对方拉开车门:&ldo;小姐,先生让你回去一趟。&rdo;
宫寄真没点头,但他们已经上了车,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宫寄真的身旁。
&ldo;请把手机交给我。&rdo;
宫寄真手放在自己的口袋上:&ldo;我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rdo;
&ldo;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rdo;
宫寄真闷哼一声,把手机交给对方。
那边许诺在路边买完烤红薯,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车屁股。
许诺在寒风中凌乱,啃了一口红薯。
路上并不拥挤,车辆平稳地行驶,她双手抱臂,目视前方。
车辆驶入别墅区,就像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沉入大海。
如果要问宫寄真这辈子有什么最讨厌的东西,那一定是地毯。她对于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时的全部记忆就是穿越长廊,踩着软绵绵的地毯,那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地毯。
&ldo;小姐,先生在里面等你。&rdo;
宫寄真站在门口,敲敲门,这是一间主书房,比宫半槐的那间要大,而且宫寄真敲门时的心境也是截然相反的。
&ldo;不叫你,你就不肯回这个家了是吗?&rdo;
房间里,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书桌后面,他穿一件黑色长褂,面料挺括,衬出他高大的身形,即使坐着,也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震慑,梳大背头,长一张长方脸偏偏还要板着,着实不是个慈祥的父亲。
&ldo;父亲,您也知道,如果对救命恩人失信,是要名誉扫地的。&rdo;
&ldo;当然,只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回来,&rdo;宫先生站起身来,双手背后,&ldo;你捧的那个演员就能活着。&rdo;
&ldo;道理我明白。&rdo;不管过多少年,在这个人面前,宫寄真总是缩手缩脚,仿佛重新变回那个无助的小女孩。
门口有些响动,紧接着是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ldo;先生,少爷到了。&rdo;
宫先生抬手:&ldo;好,你们都出去吧。&rdo;
佣人们顺从地推出去,实木门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