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穿素服?是不是他逼你的?&rdo;洛昇没有回答她的话,大吼一声,在看到她一身白色的时候,怒气不得不爆发出来了。
&ldo;没有人逼我,我自己愿意的。&rdo;
&ldo;猗房不用骗我了,新婚期间,住在这种鬼地方,这跟你在皇宫的时候比,有什么差别?&rdo;
&ldo;我本来就是这种命。&rdo;
猗房任命地说道,她觉得这样远离世事,一切都很好,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她可怜呢?
洛昇执起她的手,眼中对她的心痛无法遮掩,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子要遭受这样的磨难,他爱她,想要好好守护她,可是,皇帝一纸命令却将她许给了那个魔鬼段世轩。
&ldo;猗房,跟我走,什么父皇,什么镇南王,都不要管了,这大将军我不做了。你不是想要跟你的母妃呆在一起吗?我们拿着的骨灰去塞外,牧马放羊,从此远离这些是是非非。&rdo;洛昇的心好痛,忘情之下,将她纳入怀中,想要给他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这些事情当中,最无辜的人就是她了,可是她却要承受这么多。
&ldo;塞外?牧马放羊?和我母妃在一起?&rdo;她闭上眼睛想象着洛昇为她描述的画面。
&ldo;是的。我们在一起,一生一代一双人。好吗?猗房。&rdo;
好吗?她的心为想象中的那片宽阔的风光而触动了。
第2卷穿越后:宫墙内外逃离的前夕
&ldo;洛昇,我……&rdo;猗房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ldo;你愿意吗?&rdo;洛昇急切地说道,&ldo;我们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我会保护你,我会把你当做我的生命。&rdo;
要离开吗?要解脱这一切,然后没有任何忧愁地过日子吗?
&ldo;猗房……&rdo;
&ldo;我……愿意。&rdo;她吁了口气,终于说道。
&ldo;好!太好了,猗房。&rdo;洛昇兴奋地有些手足无措,他好像吻住她略有些苍白的唇,但是又怕吓到了她,最后他只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肉里。他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犹豫,如果早一点跟皇上请求,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ldo;猗房,镇南王府守卫森严,子时我再来,你做好准备,不要在丫鬟们面前露出破绽,知道吗?&rdo;
&ldo;嗯。&rdo;
洛昇轻功而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阵狂风吹起,树上的叶子纷纷往下掉,猗房感到浑身一阵冰冷,仿佛背部被万剑刺穿一般。
过了今晚,一切就不一样了吧,这是一次大胆的逃亡,若父皇知道她逃跑,也许会天涯海角的追捕,因为一个帝王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背叛;而他,段世轩,也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还没有泄恨完。
从小到大,她所局限的生活圈子就是皇宫的冷宫,还有就是这镇南王府了,塞外,那大概是一片明媚的风光,蓝天白云,有牛有羊,还有牧羊人,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猗房走入房中,将小若小柳两人支走,然后准备收拾一些要用到的物品,那把琴要带着,在塞外宽阔的糙原抚琴,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吧。
&ldo;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吗?&rdo;正当她沉浸在想象中的时候,一个带着狂妄气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用看,就是他‐‐镇南王。
&ldo;天下之大,能走到哪里去。&rdo;她不看他,只淡淡地转身,将衣服放到床上去,其实她心中有些紧张的,自己倒无所谓,但若被他看出来,洛昇在朝廷就不好立足了。
&ldo;不错,你是唯一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讲话的人。&rdo;段世轩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冷翠阁,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改变了,以前的冷翠阁萧条地带着邪气,而此刻的冷翠阁已被更名为落英阁,甚至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
&ldo;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rdo;
&ldo;是吗?&rdo;他拉住她的左手,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力道很大,手腕咔嚓一声,关节骨断了,她忍不住一声闷哼,&ldo;为什么还披着头发。&rdo;
她还是一头青丝垂到腰际,配着白色的素服。
&ldo;麻烦。&rdo;
&ldo;麻烦?&rdo;段世轩将她的头发全数捋到身后,手恶魔般抚上她的脖子,不是抚爱,他的表情就是一个恩客在对待一个欢场女子般嫌恶。
手用力一扯,一身白衣碎成几片,花瓣似的飘落于地,她身上连亵衣也没穿,一个全部赤裸的身躯呈现在段世轩面前,只有头发掩住了背部的那一片春光。
&ldo;这么穿着,是为了等待本王前来恩宠吧,贱人。&rdo;
&ldo;我没有那种衣服了。&rdo;
&ldo;本王如了你的愿。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分姿色,而且,是本王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可千万别惹火我。&rdo;后面的话带着警告的意味,猗房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吗?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他将她推到,再一次野蛮地占有了她,这一次他将她关节脱臼的左手高高举起。
&ldo;真无趣,连一个呻吟也不会。本王今晚要招待一些客人,你要准时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落英阁。
猗房到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微愣了一下。这个穿着白衣,像个幽灵般的远离尘世的女人就是镇南王的新王妃吗?她穿丧服,是为就王妃穿的?猗房漠视在场的一切,找了最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下。段世轩坐在上头的位置,他就像个王一样立于众人中间,他压迫性的气质能镇住每一个人。
今天镇南王招待的是一些为他死心塌地卖命的心腹,蓝禄也在其中,唯独不见段衍轩。
&ldo;我们敬王爷一杯,祝王爷早日将狗皇帝赶下台,为王妃报仇。&rdo;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
段世轩端起酒杯,却发现唯有所在角落的猗房没有举杯,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别处,似乎思绪全然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