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她像个漂流瓶似的飘来飘去,这样的不安定让她心底发慌。
这些年陈嫣最深刻的感悟就是,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可能会放弃你,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即使是再亲的亲人,也有离开你的一天。
陈嫣不敢想,她的生命里会不会出现一个能陪伴她到老,不离不弃的伴侣。
正当她惆怅之时,忽然,她底下坐着的秋千被人用力推动起来,伴随着一道戏谑的嗓音响起:&ldo;坐在这里想我呢?&rdo;
秋千激烈的晃动着,吓得她赶紧抓住了秋千旁边的藤绳,因为太过突然了,她被吓成了一身的寒毛。
&ldo;季昀风!停下!停下!&rdo;陈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求饶。
背后人推的很用力,秋千荡得老高了,陈嫣吓得嗷嗷叫,一度害怕自己被甩出去。
&ldo;怕了?看着挺刺激啊。&rdo;听这语气并不打算放她下来。
&ldo;刺激你个头!你再不停下,我跟你绝交!&rdo;
女孩的声音中的颤音几乎要甩出来了,季昀风觉得她是真的害怕,也就不闹了,慢慢放低了力度,陈嫣趁机用脚刹住,回头幽怨的瞪了季昀风一眼,脸上惊色未消。
&ldo;你怎么突然冒出来的?&rdo;不是被柳老爷子找去了吗?
季昀风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ldo;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晃悠?&rdo;
&ldo;我吃饱了出来散散步。&rdo;其实她是不想待在里头,太窒息了。
&ldo;敢情你来我姥爷的生日宴,就是来混吃的啊?&rdo;少年调侃。
陈嫣脸红了红,不然她还能干嘛啊?
这时,季昀风走到她面前,说道。
&ldo;陈嫣,走吧,我姥爷想见见你,我妈也来了,听说你在广州,也想看看你。&rdo;
陈嫣诧异,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
跟着季昀风进大厅的时候,陈嫣有些紧张的问:&ldo;季昀风,我该怎么称呼你的姥爷呢?&rdo;
&ldo;你也跟着叫姥爷?&rdo;少年的笑隐在灯下下,哂笑道。
&ldo;那怎么行,那是你的姥爷,我应该叫爷爷。&rdo;
就像见到任何老爷爷一样的叫爷爷。
&ldo;哎呀,这么见外干嘛?&rdo;[宫重號:侒侒随心推]
&ldo;……&rdo;枣按退吻枣按退吻枣按退吻枣按退吻枣按退吻枣按退吻
陈嫣不想跟他说话了。
柳老爷子站在大厅中央,即使已年迈,可身上那股老军人的气质依然尚存,腰杆站得直直的,看着十分有魄力,他的身边站着不少人,陈嫣一眼便认出了那气质端庄华贵的柳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