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起来之后,房间里开始变冷,张叙缩在被子里,手握着许薄苏的手指。
“睡吧。”许薄苏低声道,手指从张叙手里抽走。
好了,现在澡也洗完了,醉鬼也安静了,许薄苏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而不应该再有任何的迟疑和逗留。
酒桌上的逢场作戏,只是打发时间和释放压力的途径罢了。
天亮之后,他依旧是那个独自负重前行的许薄苏。
“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张叙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许薄苏的脚步一顿,心里风起云涌,思绪万千,但还是置若未闻,继续前行。
“许薄苏?”意识偶然清醒的青年,终于成功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但是,他其实还是不清楚,这是谁?
因为青年的呼唤,手已经碰到门把手的男人,认命地把手收回来,承认自己并不想离开这间屋子。
“你是故意的吧?”一直被勾着走不了的男人,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表情迷糊的青年:“如果你是装醉,那么我跟你说声抱歉,酒桌上的话都是逢场作戏,你别当真。”
说完这句,许薄苏不敢低头看张叙的表情:“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快步走到门边,垂放在身边的手却怎么都抬不起,只是在身侧握成拳头。
内心有两个声音萦绕,一个对许薄苏说,一夜情也好,喜欢就去争取。
另一个则说,既然看不到未来,又何必去招惹那样一个特殊的男孩子。
两相比较,显然是理智的那位占了上风。
许薄苏冷着脸打开门,在跨出的瞬间,他又不甘心地停住:“……”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未来。
万一对方也是个认真的人呢?
怀着这个过于理想化的想法,许薄苏回到那个拼命撩他的青年身边,弯腰,低头,捧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小心翼翼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滋味跟他想象中一样好。
特别是负距离接触的时候,互相交换着呼吸,菌群……不好意思,离开实验室多年依旧偶尔冒出职业病。
唇齿相依,辗转流连。
“唔……”张叙怎么说也是有过接吻经验的人,他很快找到了回应许薄苏的节奏,甚至有种控制主导权的意思。
许薄苏从接吻中感受到张叙的熟练,心里顿时有一种难言的负面情绪,正在疯狂滋长……
这些熟练的技巧,都是和前男友练习的吧?
许薄苏并不是嫌弃怀中的青年有过前任和经验,他只是嫉妒。
这种无法解释又陌生至极的情绪,使得日常生活中还算温和的男人,表露出侵略性十足的一面,把张叙亲得七荤八素,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