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叙意识要模糊的时候,他听到许薄苏变了个样的声音低低在耳边笑:“你现在知道……”
知道什么?张叙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是不是男人了?”许薄苏早就想这样对草莓说一句。
只是前头还不熟,他不敢。
当然现在也没多熟,趁着草莓七荤八素,过把嘴瘾。
张叙的耳朵轰隆轰隆的响,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这种半死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校运会上跑800米的感受。
只是跑800米流汗不流泪,还收获了冠军和掌声,和许薄苏做坏事流汗又流泪,收获自己不想接受的一面。
“还好吗?”许薄苏才发现,张叙这么久了还没缓过来,他都慌了神,对着额头亲了亲。
虽说,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雷,难以平静。
“你滚到书房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张叙待了一会儿,用破嗓子外强中干地使唤许薄苏。
“不是不行,但你先等会儿。”许薄苏说着,快速去洗手间弄水盆和毛巾过来。
很快听到张叙嚎叫:“……你不能用凉水么?”
许薄苏的心跳都快让他喊停了,赶紧洗好了,用上凉凉的药膏:“这样好点了没?”
张叙这才重新放松躺尸,像个没有灵魂的,被二哈拆过的沙发垫。
怪可怜的……
“我给你倒点水喝。”许薄苏叹了口气,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出门倒水。
是他太过分了。
没有酒精作用的这次,更为清晰自己做了什么,他这样别说草莓生气,普通的女孩子也会骂人。
当然,他没有机会被女孩子骂,许薄苏心想。
回到卧室,小心翼翼伺候他家张小爷喝了水,对方瞪眼:“你怎么还不滚?”
“这就滚。”许薄苏赔笑脸,麻溜出门。
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没开灯的书房里,许大公子双手捂着脸:“啊……”然后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唾骂自己无下限。
以后不这样了。
定下心来,许薄苏稍微平静了一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看看他刚才的骚操作对戏张叙会不会有害。
结果查了半天,只查到一堆和谐文,搞得许薄苏想下楼夜跑两圈静静。
实在担心,许薄苏发信息问嘴巴严实的沈飞卿:「飞卿,我问你个事情。」
关于男女那点事,陆凯当然是他们之中经验最多的,可是陆凯为人五大三粗,这种事他未必注意过。
沈飞卿:「你问。」
许薄苏含含蓄蓄地说了,也没指望沈飞卿给出很明确的答案,毕竟沈飞卿看着挺清心寡欲的,未必比他清楚。
事实让许薄苏吃了一惊,他清心寡欲的兄弟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的……
沈飞卿:「你不是喜欢男孩子吗,怎么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