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三元听着邵墨轩将自己的工作贬得一文不值,心里更是沮丧,嘴巴上却有点硬:&ldo;也不是陪酒陪吃饭,只是我经验不够……好了,我现在会好好考虑的。&rdo;
&ldo;还考虑什么,赶紧将这工作辞了。&rdo;邵墨轩坚持。
&ldo;我要回去了。&rdo;郦三元说。
&ldo;我的车在那里。&rdo;邵墨轩指指对面的方向。
……&ldo;我说你用得着跑那么快吗?!&rdo;邵墨轩对着转身就小跑而去的郦三元喊着,满脸的不高兴。
快步走到车子前,邵墨轩伸腿狠狠在车上踢了一脚。
隔日,李达贵吸着烟,蹙着眉看着郦三元的辞职信,看着看着笑起来。
&ldo;小郦啊,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心情不好?情绪有波动了?&rdo;
一副领导谈话的架势。
郦三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神有些愤慨地看着李达贵,她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考虑了一个晚上决定离开。
李达贵虽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郦三元,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心虚。
&ldo;那个……小郦啊,昨晚哥哥是多喝了一些,有冒犯的地方你担待点,我给你赔礼道歉,行吧?&rdo;
&ldo;不用了,我想了想自己也不适合外务部,谢谢您的提拔,可是对于女职员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rdo;郦三元冷冷地说。
李达贵尴尬了,他想说什么可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只能是干笑几声,其实要说他对郦三元存着歹念还不如说是有好感,他还真想着追求她,离婚后一直单身,身边小花小糙很多,他虽然油滑可是眼睛很精,很懂得挑拣哪个是适合做老婆的女人。
郦三元又没了工作,她拿着简历又到人才市场晃了晃,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落下,华灯初上,这个城市弥漫着一股芳香,食物的芳香,这个时间点餐馆,小胡同,外卖车……全部散发一种诱人的香味,走着走着,郦三元路过一家面包坊,透过明亮的窗看见里面最后几个金牛角面包,静静地,落寞地搁在那里,然后有一双白嫩的小手探过去抓起它,是一个卷毛的小孩子嘻嘻地拿下最后一个,孩子的妈妈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郦三元贴着玻璃窗看,她也不止想过一次,早在甜品店工作的时候她就异想天开地拥有一家自己的甜品屋,在她的幻想中这个甜品屋的外壳是巧克力做成的,走进去有各式各样的可爱面包,蛋糕,慕斯……然后很多放了学的小孩子,下了班的男人,拄着拐杖的老人都微笑地走进这家&ldo;三元甜品屋&rdo;
这是郦三元的终极梦想,她想着想着竟然有些陶醉了,两颊贴着玻璃窗以至于有些变形。
&ldo;妈妈!有个怪阿姨在那里!&rdo;面包坊里的小卷毛男孩很不客气地伸手指着贴着玻璃窗的郦三元。
郦三元赶紧弹开。
徐宝笙在旭达工作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想融入绘画部这个团体可是一直没有成功,他们,那些所谓的精英看着徐宝笙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嘲讽的笑,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叫他的名字,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说:&ldo;那个,可不可以……那个,请……,那个……帮我。&rdo;
总之,蘑菇头,大蒜鼻,厚眼镜的徐宝笙几乎么有存在感,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走进凤凰堆里的一只糙鸡。
然后今日是绘画部一个女同事的生日,大家准备了蛋糕,趁机闹一闹。
&ldo;那个……你也来吧。&rdo;女同事朝徐宝笙笑了笑。
徐宝笙有些受宠若惊,扶了扶眼镜,立刻走过去,看着那只10寸的水果蛋糕。
&ldo;抱歉,我没有准备礼物。&rdo;徐宝笙很实在地说。
&ldo;算了,没事,说几句祝福的话。&rdo;一个男同事拍了拍徐宝笙的背。
徐宝笙说话很笨拙,想了很久后才挤出一句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大家疯狂地闹起来,互相砸蛋糕,徐宝笙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被吓着,觉得这么好的蛋糕真是浪费了。
&ldo;啊!&rdo;徐宝笙发现自己看不见了,一块厚奶油蛋糕直接砸向他的厚眼镜框。
大家哈哈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