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下去跟他们玩一会,缓解缓解心情吧。”他咬牙,话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然后缓解完心情,继续像囚犯一样待在你为我准备好的地方,等孩子生下来给你们,是吗?”
顾时年的询问不带一丝丝温度,就像在询问天气一样。
他的拳头攥紧。
骨节都泛白了。
“……”
“是吗?”顾时年再次逼问了一遍。
慕修辞。
回答我。
等你回答完我这个问题。
我就再也不用问你了。
“……是。”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个残忍的答案,残忍到像是斩断他们关系的最后一刀,一片血肉模糊。
他身后,顾时年清清浅浅地笑起来。
“我知道了。”
她沙哑道。
从此她再也没什么话可说。
顾时年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门,还懂事地给他关上门,向着下面的热闹走去。
“年……”
慕修辞感觉到有一丝丝不对,下意识就想要叫住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再不叫住她就晚了,可是,顾时年却没有再给他找个机会,她关上门,义无反顾地朝着楼底下的黑暗中走过去了。
一步一步。
顾时年走得心静如水。
以前是她瞎折腾。
不死心。
直到上一刻的时候心才差不多是真的死了。
那一颗迟迟不肯认命的心,也终于——
认命了。
……
为了将来孩子的健康,顾时年下去明明很想大醉一场,但还是没有喝酒。
只是眼前的灯光和人群影影绰绰,她觉得自己还没沾酒就已经醉了。
连米桑走过来,跟她说了好多话,她都没反应过来。
顾时年看着那些人的脸,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好像都应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帮着慕修辞隐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