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的口水瞬间就流下来了,天啦鲁,这得多少根啊!没想到他也有被人拿金条砸的这一天!简直美滋滋啊!
“但是现在我反悔了!”王利捂着半边脸神经质地笑起来,“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无视我!桀桀……现在就算你跪下求我也没用了!这个耻辱我要用你的鲜血来清洗!”
没有心情听他巴拉巴拉说一堆,不耐烦地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冲,锋枪,就拉开了保险栓。
“等等!”王利的神经发不下去了,一把拉开风衣,恶狠狠地说,“看见了吗?不止这些,这艘游轮的关键处都放有炸,药,只接收我的心跳脉冲信号,只要我一死,它们都会爆炸!而你屏蔽不了它们,对不对!”
听到对方质疑自己的业务水平,神情骤然一冷,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有一点我要纠正,不是我屏蔽不了它们,而是如果屏蔽,它们会直接爆炸,所以我才留着你的命直到现在——你以为我是到了这间船长室才知道你的身份的吗?从我开启程序的那刻,你这个信号源就暴露了!”
“哼哼,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王利舔舔嘴唇,阴邪地冷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敢闯进我的地盘,胆子不小啊!”
他粗暴地拉下衣领,伸手在项圈紧贴后勃颈的凸起上按了几下,整个房间忽然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贴着华美壁纸的墙壁里传来齿轮咬合转动的声音,头顶欧式吊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黝黑粗壮的机械手臂正从洞开的天花板里慢慢垂下——这个疯子,谁能想到他竟然将开启船长室机关按钮安在原本放置毒针的位置上!
王利摊开手,得意地大笑起来:“来吧,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那盛开在血泊里的极致的美。”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速度极快地冲过去,伸手拽住他肌肉盘軋的胳膊,一背身,这个五大三粗的肌肉大汉就被抡圆了,狠狠砸在地板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指抓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另一只手顺势向下,在对方颈椎骨上一按,王利顿时感觉一阵眩晕。
等他从新恢复直觉后,已经拎着他那件挂满炸,药的风衣,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他。
“知道我的职业你就该明白,我会放任这么大一个漏洞不管吗?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这间屋子的最高权限就易主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揉捏着手臂,这个身体太弱了,刚刚那一下差点拉伤肌肉。
“这些机关都是你亲自设计的,你应该很清楚它们的用途吧。”
“不!”王利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打开,数条机械臂垂下,紧紧抓住了他的四肢和腰身。
“哦,对了,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拿出玻璃瓶,向他抛去。
轻如蝉翼的淡绿色粉末在半空中散开,如烟般飘渺轻盈,慢慢落在被机械手禁锢不能动弹的王利身上。
“好好享受吧。”微微一笑,后退,轻轻关上了门。
听着房间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地惨叫,夏润抖了抖,没想到竟然如此心细如发,又算无遗漏,不动声色间就让王利的计谋全都落空了,这要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怕,忍不住有些悲观的想:看来自己还是得警醒些,以后要少惹他,的冷漠是渗进骨子里的,省得哪天他心情不好忽然黑化了,自己这点智商可完全不是对手啊!说不定被算计了还乐呵呵帮他数钱呢!
感受到他的情绪,顿了下,他先把电锯男的风衣远远抛进海里,然后在思维频道里温柔地问道:‘现在想去哪里?’
忽如其来的温柔让夏润感觉更可怕了,他颤抖着小声问道:‘可,可以去找林秀秀他们吗?’
‘好。’干脆利落的把控制权交还了回去。
忽然的视觉转换,让夏润不适应地眨眨眼,他能感觉到有些沮丧,是因为感受到他的情绪了吗?
‘夏润,不要害怕。’在思维频道里安慰道,‘不要忘记我们约定过的。’
夏润稳下心神,放松下来,无论如何,的出发点都是保护他,自己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不会反悔!
然后他就扶着楼梯开始大喘气,卧槽,身体怎么这么累!手臂的肌肉酸疼的厉害,还微微打着颤,刚刚也亏的是,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喘够了,他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去,快到甲板了还隐约能听见王利惨绝人寰地惨叫声,夏润不由担心,他记得王利曾说过,他死了这艘游轮也会被炸沉。
‘这家伙不会被折腾死吧?’
‘暂时不会。’回答道,他取得最高授权时曾留意过,那些机关基本都是折磨人为目的,如果撑不住了,还会有强心针之类的急救措施启动,拖个一天一夜还是可以的。
夏润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整个船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夏润差点被甩下去,他赶紧抓住楼梯扶手。
打脸来的太快,罕见地情绪波动了一下,他恼怒地在思维频道里说道:‘他自杀了!’
夏润回想了一下,王利四肢被被机械手臂紧紧束缚,又被他新出炉的“痒痒散”撒了一身,能自杀的方法大概只有咬断舌头,用血水或者舌根把自己呛死了……
呃,也许在呛死前就先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