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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ldo;真的。&rdo;陶晚笑了下，&ldo;如果我们都不缺钱的话。&rdo;

最后和程鹤楼商定的结果是，先把一部分修改拿去给殷秦看。

鉴于程鹤楼的确不太想陶晚跟殷秦有过多的接触，这一趟本来是自己分内的事情，是由程鹤楼陪着去的。

话也是由程鹤楼说的，精准简洁地表达了她的想法。

殷秦看了看剧本，抬头的时候，没有回程鹤楼的话，直接朝陶晚望来：&ldo;只是这些吗？&rdo;

陶晚一瞬间觉得这人大概有千里眼顺风耳，把她和程鹤楼的谈话都听了去。

她没来得及回话，程鹤楼替她挡了下来：&ldo;先看这部分行不行。&rdo;

殷秦这次回得干脆：&ldo;行。&rdo;

&ldo;好，&rdo;程鹤楼收了剧本，&ldo;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剧本如果有更新，会让小张给你送过来。&rdo;

程鹤楼这意思是，你觉得行了，这剧本也不一定按照这个改……

陶晚和她往回走的时候，怕又被殷秦听去，都没敢发问，直到离得很远了，才小声道：&ldo;到底改不改呀？&rdo;

&ldo;改。&rdo;程鹤楼拿笔在剧本上圈着，&ldo;这块，这块，要改的我给你划上勾，其他的不变。&rdo;

陶晚站她身边认真看着，发现程鹤楼划勾的地方并不多。

&ldo;就这一点？&rdo;陶晚有些吃惊。

&ldo;对。&rdo;程鹤楼将剧本递给她，&ldo;按照我划的打印新的一版出来。&rdo;

&ldo;啊……&rdo;陶晚一下子觉得自己纠结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改正过来的东西付诸东流了。

&ldo;傻狗。&rdo;程鹤楼低头捏了捏她鼻尖，&ldo;现实是一回事，拍戏是另一回事，如果完全复制，还要我们干嘛。&rdo;

陶晚看向她，反驳道：&ldo;我们这个片子，要展现的不就是大家看不到的现实的另一面吗？&rdo;

&ldo;已经够狠了，总得有点柔软的东西。&rdo;程鹤楼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往正在调试镜头的摄影组走去，&ldo;就像我，得有你。&rdo;

程鹤楼说的&ldo;狠&rdo;，陶晚之前是没有太当回事的。

毕竟剧本是剧本，生活是生活，虽然陶晚想极力还原人物的内心世界，也知道这一切的情节，和因为这些情节产生的因果，都是虚妄的。

这是她们虚构的故事，要狠也只不过是在电影里狠罢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场戏颠覆了她的这些认知。

剧本里有好几段年轻女教授侧写凶手时的凶杀现场幻影，陶晚在写这些的时候，尽力地详细描述了各个环节，也在脑海中想象了画面大概拍出来的样子。

要骇人，但更多的是意象镜头带给观众的心理上的害怕。

她没想到，程鹤楼居然会这么拍。

她完全还原了凶杀现场，道具组忙了一晚上布置片场，等陶晚过来的时候，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鹤楼抬手扶住了她，然后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ldo;害怕？&rdo;

&ldo;你别挡我。&rdo;陶晚只看到了一眼，这会心还在猛烈地跳，她扒拉开了程鹤楼的手，想着多看两眼适应了，应该没那么恐怖。

但是她错了。

实在是太逼真了，房间里四溅开的血迹，被绑在椅子上的残肢，滚落在离陶晚十分近的断掌，边缘的肉细细索索，仿佛刚被人硬生生地扯开，然后抛到了你面前。

血并不是平常在片场看到的有些尴尬的鲜红，通过后期再调成更真实的颜色。这里的血根本不是调出来的假血浆，陶晚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甜腻混着铁锈的血腥味。

她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室外的风吹到她脸上，她才感觉翻滚的胃好受了点。

程鹤楼跟了出来，手里拿着瓶水，一边顺着她的背，一边问她：&ldo;喝点水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