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青春期舞会其中一个小主人公的哈利,他则是在梦中度过了整个舞会,还拉着德拉科陪他一起睡了过去。
哈利一觉睡到了宴会结束,不过他并不知道。而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才从楼上下来的几位家长也并不知道哈利整个宴会的时间都靠在德拉科肩膀上睡觉,他们只是以为两个孩子玩到最后都太累了,所以才靠在一起打瞌睡。
德拉科睡得并不沉,詹姆斯一走近他就醒了。他的头脑在迷糊的情况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卢修斯对詹姆斯说:“现在也不早了,要不就让哈利留下来睡吧,客房也收拾了好几间。”
“不了。”詹姆斯先对眨着眼睛看着他的德拉科笑了一下,说,“醒了?上楼洗洗澡去睡吧,小孩子睡太少会长不高的。”
德拉科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依然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应。
詹姆斯俯下身把哈利从沙发上抱起来,莉莉轻柔地把哈利的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那里,怕哈利不舒服又怕自己用大了力闹醒他。“哈利也刚刚回来,孩子走了大半年我和莉莉都挺想他的,让他在家再呆两天,过两天再来找德拉科玩。”
“德拉科也要好好写作业哦,我看哈利都要写完了。”莉莉亲昵地揉了揉德拉科的头发,“又长高了呢。”
从詹姆斯抱起哈利的时候,德拉科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会儿他脸上还带着一点热出来的红晕,对着莉莉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我知道的,莉莉妈妈。”
不知道德拉科现在在想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卢修斯算计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时一样,一分狡猾九分谦恭。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对我来说唯一以及永恒不变的牵挂就是这间学校的利益,当然还有学生们的安危。”
那么,对德拉科来说唯一以及永恒不变的牵挂是什么呢?
“詹姆斯抱着哈利,那你们怎么回去,莉莉来开车吗?”纳西莎有些担心地问,“要不——”
“没事。”小天狼星帮着詹姆斯推开大门,“我送他们回去,正好我也没开车来,还能把詹姆斯的车开回家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纳西莎也不好再留他们:“一路小心。”纳西莎和莉莉拥抱告别。
哈利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看了一眼透着微光的窗帘,眨了眨眼睛,然后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好像看到我窗帘上的星空了……”他在再次进入梦乡之前咕哝了一句。
在打着宴会名头的青春期舞会过去之后的两天里,哈利收到了好几封来自斯莱特林同学的信,都是和他和德拉科关系比较好的。他们写信给哈利的内容千篇一律,都是在被家长告知舞会的实质之后来“质问”哈利知不知情,同时狠狠地表达不满。
哈利对这些小孩子诡异的青春期心理表示无奈,但是还是像模像样地回了信过去。
就这样,夏天的风吹呀,白云在蓝天上慵懒地飘着,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末。尽管哈利之前就有了关于彼得·佩迪鲁会越狱的猜想和担心,但是他没几天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他不认为彼得有逃狱的契机和勇气,同时也觉得他在阿兹卡班那种地方可能早就疯了。
但是,七月三十日那天早上,穿着睡衣出去上厕所的哈利挠着头发,不经意间瞥到了沙发方向的时候他瞬间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詹姆斯和莉莉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哈利看了看表,根本猜不到他们是几点来的。但是他能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哈利眼珠转了一圈,直接走进了浴室。
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十分钟之后,哈利湿着额发走了出来。他三步两步跑到了沙发旁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天狼星旁边:“怎么了?你和雷尔什么时候来的?莱姆斯呢?他怎么没来?”小天狼星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没有回答哈利,转而直接从茶几上拿起了一份东西放在他怀里。
“月亮脸可能正在守着他的巧克力等着赶对角巷一年一度的旺季呢。”詹姆斯说,“别担心,他说有份大大的礼物要送给你。”
哈利低头,他一眼就看出了腿上那东西是一张《预言家晚报》,上面的日期写的是七月二十九日。占据了整张报纸第一页版面的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矮小的男人。他消瘦的脸上还能看出一些往日微胖的痕迹,一双好像黑甲壳虫一样的眼睛里依然带着标志性的泪光。他的双手拿着一张号牌,哈利没有去细看那上面的数字,他的目光完全被彼得翘起的嘴角吸引住了——那是一种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的笑容,就好像一把利剑一样,一眨眼就撕裂了他脸上的伪装和看起来纯良的眼神。
“这……”哈利说了一个字之后,突然嗓子就干涩的说不出话来。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小天狼星的怒吼就像炸雷一样炸响在他耳边:“相信他?!”他的眼睛里血丝迸现,看起来疲惫而又疯狂,“我拿什么相信他?当年所有人、整个凤凰社都是隆巴顿夫妇的保密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信守承诺守口如瓶,只有他不!詹姆斯,那不是普通的保密咒,那是赤胆忠心……”
“就因为是赤胆忠心才会有背叛,不是吗?”雷古勒斯看起来比小天狼星阴郁得多,就连往常能从他脸上看到的那种微微带着暖意的利益性笑容这时候也完全消失了,“如果当初你们签下的是透露出一个字就会死的魔咒,那就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