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澄没有拐弯抹角,连着输了半子以后,坦诚道,&ldo;朕或许永远也不会有赢你的机会了。&rdo;
他想要嘱托更加重要的事,&ldo;你母后的母族没有犯太大的错,以后就不要找他们的事,你那几个叔父,全部都在牢里了,但凡他们子女有任何动静,你不要迟疑,杀伐决断些。&rdo;
&ldo;好。&rdo;成煜没有说太多的欲望。
父皇这一个人,很少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告诉他,应该成为怎样的人。
就算看到他此刻多么的真诚与期待,作为太子,他只有领命的义务。
&ldo;朕信你。&rdo;
成澄拍了一次成煜的臂膀,拍打时却也无力了。
他露出自嘲的嘴角,&ldo;是朕想太多,你是个合格的储君。其实朕还想着,明年开春和你一起去夜猎,这是朕多年前便答应你的。虽然你成年了,朕这么多年却食言了,不知道朕还没有机会。&rdo;
&ldo;那好,开春时儿臣会派人准备好马具。&rdo;成煜回答得冷静克制,毫无波澜,心底却又回想起少时的那个许诺。
他没有刻意继续维持什么,目光平静道,&ldo;父皇撑一撑吧,或许下一个夏天便能看见孙儿或孙女。&rdo;
成澄有些感动,却也不知道在此刻表达些什么,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
华柔柔和慕小小在婚前说了许多话,但关于夫妻种种,其实她虽然成过一次亲,前世那一次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圆满而使人有经验的,这一回,四个月的婚姻也没有太多用得上的经验或教条。
但她还是热忱道,&ldo;既然现在不是兄妹了,那你得学会把握讲话的分寸与尺度。该开私密的玩笑时,你就尽情地开。&rdo;
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在教些什么啊,自己都做不到那么自然的事,怎么好意思和别人提及。
慕小小赶紧笑道,&ldo;柔柔,你现在真不一样了,以前开个腔你都害羞,现在都在教我些什么啊。&rdo;
华柔柔虽然心虚,但是她坚决不承认,&ldo;看来诰命夫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啊。我现在和你讲夫妇的道理,你听不懂也是正常的。&rdo;
&ldo;那你经常对太子殿下也那样?&rdo;
&ldo;……&rdo;
虽涨红了脸,华柔柔依旧执着道,&ldo;除了本太子妃可以这样做,谁能太子面前这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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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后刚刚回来的成煜本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直到夜色时分,华柔柔送走了慕氏。
成煜未能忍住,&ldo;柔柔,你今日白天在教慕家小姐什么东西?&rdo;
&ldo;我有说过什么东西吗?可能是现在有着身孕,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呢。&rdo;华柔柔试图扯皮,却在摇曳的烛火里看到男人看穿他的面容。
&ldo;孤很想听。&rdo;
如诱惑,又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