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葭视线像鱼一样,在安卿和沈洛之间游来游去,还是选了安卿。事情发展到后来,安卿几乎是被拖走的。那时候,林莲葭左手提刀,右手拖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捞了只小鲜肉,打算做成人肉包子般的凶狠。
沈洛的心上被狠狠扎了一刀‐‐莲葭不要他……
身后一直被忽略的林长庭就差没跳出来了‐‐他会啊!
一刻钟后,不知道是蹂躏了那条鱼,还是被那条鱼给蹂躏的安卿回到了大堂,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像是交代遗言般说了一句:&ldo;莲葭这事儿,与其等她想起来,不如重新开始。&rdo;说着看了看沈洛,便再不说话了。
这话说得,就如同死亡讯息,已经不能用心里毛毛的来形容了,就算是毛,那也是一个巨大的毛球在心里爆炸才能形容此时这二人的感受。
是以,当莲葭再次进来的时候,林长庭与沈洛简直是一副炸了毛的表情。
&ldo;怎么了?&rdo;莲葭一脸的莫名其妙。
想起安卿刚刚的嘱咐,沈洛咬了咬牙,走上前去,说道:&ldo;姑、姑娘,我喜欢姑娘,还请姑娘认真考虑一下成为我夫人的这件事!&rdo;
……
沈洛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还好安卿还在恍惚,而林长庭则是惊吓。
林莲葭也只是愣了一瞬,便展露笑容,看的沈洛简直心花怒放……
然后,莲葭将沈洛领到了安卿面前,说道:&ldo;先生,这里有一名患者。你给看看?&rdo;莲葭惯常都是管看病的大夫称作为先生,而不是直呼其名。
安卿难得配合了莲葭一次,装模作样摸了脉,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对沈洛说道:&ldo;公子,你这是失心疯啊!听我的,取二两夹竹桃,三两狼毒,乌头半夏附子天南星各一两,我看你也别煎着吃了,直接干嚼吧。保证药到命除!&rdo;
保证……药到……命除……
沈洛在心底谢过了安卿家八辈祖宗,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往上加了两辈。
倒是一旁的林莲葭看着二人感情这般要好,笑得乐不可支,待稍平复了些,方才说道:&ldo;公子贵人怕是不认得小灰了,我与公子以前见过。&rdo;沈洛眼中满是迷茫,全然想不起来还有这事,莲葭便又提醒道:&ldo;青龙大道中间的那间白家酒馆刚开张的时候,约莫是三年前,公子曾去过。那天公子一人独自饮了一夜,临走前还曾赞过小灰耳聪,乃是天之馈赠。还有就是,你们三人也别装的不认识了,那时候还是安卿来接的公子呢!&rdo;
安卿与沈洛身后,被遗忘了许久的林长庭还在作画,此刻却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二人的眼珠子摘下来。一个一个的都见过,还都没认出来,这不是瞎了这是什么。
沈洛想了想,觉得似乎好像还真的有这事。可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了,经营酒馆每日去的顾客何其之多,他不过去了一次,怎么就把他记得这般清楚呢。&ldo;好记性啊,我都快忘记了!&rdo;沈洛尚未说出口,便被安卿抢了话头,&ldo;那时,你没看清楚我们吧?怎么记了这么多年,按理来说,你早该忘了才对。&rdo;
你管呢!你管呢!别什么事儿都那么刨根问底儿成不?后面的林长庭都快要抓狂了,他这边的三个人里,救他一个是纯粹的书生,哪怕是长辈,他也还是决定放那两个小兔崽子一条生路‐‐不去摘他们的眼珠子。
林莲葭摇了摇头,回答安卿:&ldo;本是不记得了,可是刚刚听这位公子的声音便觉得耳熟,方才想起的。&rdo;
说罢,厨房里传来一股说不清的味道,莲葭惊呼一声,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