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卷舒情醉声回道。
喝了醒酒药的卷舒情并没有更清醒,反而觉得脑袋更加晕沉起来,连身体都不可自抑的倒在沙发上。
简驭明微勾唇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静静地看着因酒气而神思不属的卷情舒,温声诱哄道,“你若把你的事告诉我,你的病很快便能好。”
卷舒情微闭的双目现出纠结的神色,终是紧抿唇角,什么都不说。
卷舒情是简驭明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他见过的最不配合的病人。
无论多么漂亮多么完美的女人,只要和卷舒情滚过床单,便无法对那个女人生出情意,更别提身体反应。简言之,卷舒明无法同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简驭明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问过他病情的起因,却总被卷舒明含糊带过,简驭明对他的治疗也因此陷入瓶颈,不得寸进。
“你是不是被女人抛弃过?”简驭明出言诱哄道。
卷舒明素来清浅的眉心越皱越紧,显出更明显的挣扎纠结,“不,不是。”
“真的没有吗?”简驭明继续诱哄道。
似是想到一些不愉的过往,卷舒明眉间纠结的神色散去不少,睁开双眼,眸中虽仍是一片混沌睡意,却已经清醒了许多,连带着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湿哑,带着几分清明,他说,“没有。”
简驭明骤然撞进卷情舒清醒的眼神,垂眸掩饰自己心中纷乱的情绪,眼角余光触到卷舒明渗血的掌心,暗叹一声可惜。
简驭明丝毫没有做错事被当场抓包的慌乱的样子,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卷情舒松开掐着自己掌心的手指,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想简先生已经不再适合做我的心理医生。”
简驭明在他身后,望着男子颀长的身影,勾唇轻笑,“若我都治不好你,便再没有心理医生愿意接手你的病例。”
卷情舒眉头轻挑,“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卷舒情勾起唇角,露出几分轻嘲,“享誉盛名的简先生也不过如此。我的病,我不会再治,也希望简先生遵守起码的医师准则,不要把我的病情泄露出去。”
“那是自然。”简驭明垂眸应道。
卷舒情虽然尽量让自己清醒着,但他的身体依然控制不住的左右晃动,简驭明看着卷舒情跌跌撞撞离开了自己公寓。
抽烟的司机看着踉跄的卷舒情,早已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把他搀进车里。
简驭明看着黑色的奔驰驶进更深的夜色,漆黑的眸色晦暗不明。
简驭明不知道,卷舒情最讨厌被人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