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云捂住嘴巴,挡住自已差点脱口而出的惊讶,有人把卷情舒做成了艺术品。
黑暗中,卷情舒发出了低声的喘息,他极力压制,却还是有些微的低喘从嘴角漏出。
这个时候,卷情舒的眼眸里,还是沉静的。他大约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间。
卷情舒伸手捂着腹部,又咳嗽了几声。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去洗个冷水澡,压下身上的滚烫,但他不想动。
他打开手机音乐,放着他和卷明伦那天一起弹奏的梦中的婚礼,卷情舒一遍一遍听着,仿佛这音乐有了魔法,可以缓解他身上的难受。
在音乐声中,在昏黄的夜色里,欧行云清楚地知道卷情舒捂着嘴巴的纸巾上全是血迹。
一切都是无声的,除了缓缓的音乐和间杂其中的压抑咳嗽。
手机响起了闹钟的声音,正是晚上十点。
欧行云看见卷情舒动了,他拉开椅子,把推拉门拉开,走到阳台上。
之后,欧行云便看见卷情舒没有丝毫犹豫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等欧行云反应过来冲过去伸手抓卷情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欧行去从上往下看去,他只看见卷情舒倒地时模糊的身影和刺目的鲜血。
上午时,卷季南收到卷情舒发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晚十点,卷氏办公楼下见。
卷季南觉得卷情舒得到了一切,终于原谅自已了,打了个好字发送过去。
卷季南显得很高兴,他专程去店里买了身新的衣服,希望看起来更精神一些。他开车要走的时候,正巧碰到季明伦,季明伦不放心卷季南一个人,以为卷情舒还要对他不利,便一定要跟着他。
卷季南想着反正是一家人,两个人见面和三个人见面都是一样的,就没有拒绝卷明伦。
两人提前到了几分钟,这时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两人便点了三份饮料,坐在花坛边边喝边等。
十点的钟声响起。
卷季南没有看见卷情舒走过来,却亲眼看见卷情舒从楼下飞下,在自已面前变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溢。
连时间都暂停了。
季明伦站在他身边,手中的饮料缓缓落地,四散。
“卷情舒······”卷明伦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飞奔到卷情舒身边,疯狂地叫着卷情舒的名字,但卷情舒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