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阮稚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阮稚捏着报名表,一目三行地看了几眼,蓦然想起苏砚晞提起的笔试面试这茬。
她怕给苏砚晞留下不好的印象,干脆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学长,我专业能力可能不太行。万一连笔试都过不了,你不要嫌弃呀……”
苏砚晞笑眯眯道:“不会的。你和屿白是朋友,一起过来玩就好。”
阮稚:“……?”
她眨眨眼,不确定地看看苏砚晞,又看看身边的江屿白。
江屿白朝她咧嘴一笑。
他笑容明媚,可阮稚怎么看怎么觉得莫名奸诈,就像是压着孙大圣的五指山在笑嘻嘻对他说“别怕,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江屿白朝阮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放心,副社长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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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回宿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躺床上准备休息了。
阮稚怕影响其他人休息,没开灯,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床边,换了衣服。
洗漱回来,阮稚上了床,和她头对头的许秋灵也没睡,正闷在被子里玩手机。
听到动静,她从被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那双滚圆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她小声问阮稚:“迎新会好玩吗?”
“一半好玩吧。”阮稚道。
好玩的那部分是可以欣赏社长的盛世美颜,不好玩的那部分是遇到了江屿白那狗登西。
许秋灵好奇得快哭了。
“我听说社长和副社长都特帅,真的假的啊?”
阮稚想了想:“一半真一半假吧。社长真的超帅,副社长不行……”
阮稚认真思考了半晌措辞:“狗里狗气的。”
许秋灵:“……”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许秋灵又问:“那‘男模队’其他人呢?都去了吗?”
阮稚道:“没,就社团几个部长去了,航模队其他人都没去。”
“哦,那就好。”许秋灵释然。
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硬生生熬到一点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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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天军训在煎熬中缓慢度过,终于迎来解放,阮稚上午参加完汇报表演,中午饭都没吃就把岑女士叫来接自己回家了。
当初阮稚会选报霖航,还有个挺重要的原因,就是学校在本地,回家方便。
她收拾好东西和岑女士坐上车,没想到老阮同志也请了半天假,一起来接她。
和岑女士看到自家女儿军训吃不好睡不好晒成煤炭又瘦了六斤后满是心疼不同,老阮同志比较傲娇,明明想闺女想得要命,特意翘了半天班跑来给她当司机,却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见媳妇心疼半天阮稚那细胳膊细腿受不住军训的严苛,老阮同志满是鄙夷:“她这刚哪儿到哪儿啊,我们那会儿当兵,不比这苦?”
老阮同志十几岁就当了兵,当过几年空军飞行员,后来又转到后勤部门,在军队兢兢业业几十年,对部队的感情十分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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