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的样子十分唬人,孙晴好咬着嘴唇,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乐了,哄他:“不给你戴绿帽,真的,不给你戴,不紧张啊,乖。”
两个人彼此相爱,说什么好像都很有意思,连对话也变得没有营养起来。
连做的事都好像特别蠢。
有一天半夜,孙晴好做了一个梦醒过来,突然心里就特别感动,她做了一件特别愚蠢特别没道理的事情——她把他推醒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宋峥清声音特别低沉沙哑:“怎么了?”
“宋峥清,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她似是着了魔,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宋峥清一下子就清醒了,又好像还是在做梦,他听见自己柔软甜蜜的声音:“我也那么欢喜你。”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唐鑫上门的时候都忍不住吐槽:“知道的呢是知道我来的是宋先生的地盘,不晓得的呢还以为我是去了我们家的糖厂呢,不然空气怎么这么甜!甜死人了你们感觉到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
唐鑫悲愤欲死:“是你让我来的,你不是说请客吃饭吗?我来问问你订好时间地没有,我好约人啊,大家都很忙的,你以为就你忙吗?”
宋峥清那时正在教孙晴好写字,在厅里一张张宣纸铺开来,他握着她的手,一笔笔教她。
唐鑫凑过来看了几眼,一眼就认出来了:“哟,教的是你的字啊,啧啧啧。”
“太难写了。”孙晴好揉了揉手腕,宋峥清拉着她的手腕给她揉,笑着说:“说了这个不好写了,教你写簪花小楷好不好,写出来很漂亮的。”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妥帖,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哄她,生怕声音拔高一个度她就会不高兴的。
但孙晴好说:“我喜欢这个。”
“我写给你好了,你要写什么,我来写。”
“你讨不讨厌,”孙晴好把他拉着坐下来,“再教我一边。”她将狼毫蘸了墨水,“教不会我,你就永远别想闲。”
宋峥清只能握着她的手再教一遍:“练字是个辛苦活,非要坚持下去才有成效,你这两天手腕有得痛了。”
“反正也不需要做什么很吃力的事情。”
唐鑫幽怨死了:“喂喂喂,我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