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样的若隐若现,更加惑人心神。
她的脸被衬得莹白温柔,身后是漫天的莲花和河灯。
亿光流彩,都变成了她的陪衬。
&ldo;陆横,你也来烧。&rdo;
苏绵绵把手里的白纸分给他一半。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东西。
这玩意是……马桶?
少年扭曲着脸,给自己烧了一只马桶。
纸烧完了,静谧气氛中,少年开口了,&ldo;苏绵绵,是因为你觉得他对你不坏,所以才给他烧纸的吗?&rdo;
小姑娘抿唇,踌躇良久后,才看着陆横说了一句话,&ldo;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rdo;
那句欲脱口而出的话,在小姑娘娇软的声音中突然湮没了声息。
原来只是可怜他。
少年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替她把脸上的黑灰擦了。却不想小姑娘的脸被他越擦越脏。
像只小花猫。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
原来自己的手早就已经脏的不能看了。
怪不得怎么擦都脏。
&ldo;那你也是可怜我吗?&rdo;少年握拳,垂眸,黑发被风轻轻吹动,在光影中迷糊了五官。
&ldo;喜欢你的。&rdo;
苏绵绵红着小脸,说完,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指,勾住了陆横的小指头,然后歪头冲他笑。
又甜又软。
痰盂里的东西烧干净了。
陆横抽回手,&ldo;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do;
苏绵绵仰头,看到少年面无表情的抽出那个撑杆,将船只往回倒。
怎么好像,还是生气了呢?
明明还带她来烧纸的。
……
本来今天是要走的,但因为小镇居民实在是太热情,所以舞蹈团又多留了一天。
花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托举的时候手腕脱力,将苏绵绵摔了下去。
苏绵绵崴了脚,半天没爬起来,演出被迫中断。
&ldo;对不起,绵绵,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rdo;花露哭着道歉。
苏绵绵摇头,&ldo;我没事的。&rdo;
&ldo;别跳了吧。&rdo;梁晴虞看着苏绵绵红肿起来的脚踝,&ldo;去镇医院处理一下。&rdo;
苏绵绵却摇头,&ldo;梁老师你说过,不管舞台大小,环境简陋,都要跳好。&rdo;
苏绵绵喷了云南白药,绑了绷带,重新上场。
这次,花露很小心,小镇上的最后一场舞,完美落幕。
&ldo;苏绵绵,你是蠢吗?脚都摔成这样了,还要跳,嗯?你嫌自己活得不够长?&rdo;闻讯赶来的少年一身热汗,劈头就是一顿骂。
苏绵绵仰头看他,甜滋滋的笑,&ldo;陆横,你来了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