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机一夜未响。
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何二雷去跟吴哥喝酒,发生了一点别的情况。
他有心给吴哥打电话,然而时间太晚,不便惊动,一直熬到早晨,他才拨了过去。
吴哥听出沈瑜在电话里焦急的口气,也跟着着急上火,他说,“小沈,你别慌,二雷应该没事,我刚才还跟他妈通了电话,老太太一切如常,说明老家那边也没事。”
可沈瑜想听的不是这个,他问,“吴哥,二雷昨天中午去找你,你们聚餐到几点,他后来又去了哪儿,你知道么?”
闻言,吴哥却懵了,“二雷昨天没来找我啊!我昨天去a市办事,现在还在返程的路上,这会跟你嫂子在一起,不信我让她接电话,你听听。”
已经没有必要再验证了,沈瑜挂断电话,几乎可以肯定,何二雷跟自己撒了谎!
但他撒谎是为什么?去干了什么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联系过了吴哥,沈瑜又马不停蹄去了工地,他心里还抱有另一个希望。
装作若无其事的和李婶,胖蛋等人聊过之后,他大失所望,不得不排除何二雷与工人出去聚会的可能。
那他到底去了哪儿?
寻人无门之际,沈瑜忽然想到,何二雷昨天是开那台越野车出的门,而那车能和自己的手机共享数据,带有gps定位功能的。
立即点开手机,把何二雷昨天从家里出发之后的所有行程都调取了出来。
可是,看着那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明了的行程报告,沈瑜的手机却从手里滑落了。
行程报告恰恰验证了他的猜测。
昨天中午的12:10下午的17:13,越野车一直停靠在某酒楼的停车场里。
从18:45开始截止到目前,那台车则停在离他家不远的某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也许他现在赶过去,还能人赃俱获,捉奸成双。
然而那有什么意义?
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再把自己的尊严也搭进去。
沈瑜在榻榻米上对窗而坐,许久都一动未动。
大雷察觉了他的异样,喵喵叫着凑上来,蹲在他身边,陪他往窗外望。
看了好一会儿,许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大雷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抬起爪子给自己洗了洗脸,然后一咕噜滚进了沈瑜怀中。
沈瑜习惯性的给它顺着毛,舒服的大雷从嗓子深处发出咕噜声。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胖猫,沈瑜仿佛回了神,接着他够过小床桌上的微缩模型,有条不紊的拿起工具,继续雕刻昨天没做完的小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