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见江贤看着她不语,云初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披风,追问了句。
她说的对,却不全对,她是在偷天换日。
胸中的窒闷之气的确消了,可肋间传来的隐隐的疼痛,分明就是经脉受损,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愧是旷世才女,这狡辩术也是一流的
左手轻压着胸口,江贤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荡漾开来,连僵立的如烟都感觉衣服贴在了背上。
这个浪子还真难缠
云初眉头动了动,面色还算沉静,手心却已攥满了汗。
“公子,您怎么样?”担忧地看着江贤,江参柔声问道,随即咬牙切齿地转向云初,“我家公子要有什么闪失,今夜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我没事儿,吐了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虽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伤了她,但总是他做下的,错在他,这顿暴打,也是他该受的。
尽管知道她在狡辩,但江贤还是轻描淡写地遂了她的意。
云初嘴角就翘了翘,唇边绽放一朵灿烂的春花,霎那间,整个屋子都明媚起来,连江贤都有片刻的失神,沉闷之气一扫而空。
“好,我姑且相信你。”见江贤没事,江参松了口气,“我家公子无意伤了你,她也打了我家公子,这两件事就算一笔购销……”
一笔购销?
一个女人的清白,怎能是如烟随便踢了三两脚就能偿还的?
这是放在她这个现代人身上,如果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旷世才女,怕是现在早已忍恨自尽了面对这赤o裸的强盗外交,云初满腹的苦涩,这就是一个弱者的悲哀吧,是谁说的,弱国无外交,形势如此,她又如何。
“药都在那儿,如烟还给你带来了衣物……”见她不语,江参索性当她同意了,就指着扔在门口的两个包裹,“你先把我家公子的毒解了”
命令的语气透着一股强势,江参早已不再自称小的,看着如烟满眼的不甘,云初嘴角掠过一抹苦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们能保住命已是万幸,如何还敢强求一个公平?
“我早说了……”胸中百位陈杂,脸上平静如水,云初淡淡地说道,“不知道用毒比例,这毒我也不敢乱解。”
“这……”江参脸色一红,下意识的挠挠头,“这个我知道,你先把我家公子的毒控制住……”
语气依然强硬,但却多了些外强中干的味道。
“这还得需要如烟帮忙,你先把她的穴道解了……”
看着如烟,江参不觉头疼起来,这丫头太难缠,先前以为公子没救了,他才大开杀戒,如今形势不同,他早已没了杀意,可是放了她,果真让她撒起野来,他又不能拿云初威胁,以她的轻功,他还真没办法。
“怎么……”见他面色犹豫,云初一哂,“你还怕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