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抱着儿子上了暖炕开始带有趣味的早教,可不大一会功夫就同布布闹成一团,笑声传得很远。
而此时天寒地冻的宁远城外,却是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守护宁远城的大明兵士不停地砍杀着准备爬上城头的鞑丅子,红衣大炮的炮筒都是滚烫的,由于袁崇焕策略得当,手下兵士奋勇杀敌,后金死伤惨重,整整三日无法攻克宁远城。
努尔哈赤愤怒的不顾众人的劝阻跑去前沿,怒骂袁崇焕,而阿敏统帅的镶蓝旗作为右翼并没完成守护的职责,将中军完全的暴露出来,这些不识字不懂兵法只凭勇气征战的后金将领并不清楚,唯一明白一点的皇太极此时却在后军。
袁崇焕居高临下,精通兵事的他自然瞧得见身穿黄色铠甲的努尔哈赤,稍作言语上的挑拨,私下布置,看准机会命令手下兵士拉响红衣大炮的引线,炮烟散去努尔哈赤惊险的回到中军,否则努尔哈赤很有可能命丧疆场。
努尔哈赤受伤后,后金士气低落,场面混乱,努尔哈赤虽然重伤还保持着清醒,欣慰的看了一眼胳膊受伤流血的多铎,扫了一眼四周慌乱的子侄,高声道&ldo;把皇太极叫来。&rdo;
此时本应在后军的皇太极却在阿敏的大帐内,同阿敏怒目而视,&ldo;你为何不进军?你可知道父汗的中军失去右翼的保护有多危险?&rdo;
阿敏满眼通红,脸上透着几分的醉意,揉着发疼的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道&ldo;一个小小的宁远城还能挡得住八旗铁骑?皇太极,你多虑了。&rdo;
&ldo;阿敏,你早晚有一日会死在饮酒作乐上。&rdo;皇太极见阿敏有恃无恐,更是气愤,整个大金也只有他能看得出来,上前揪住阿敏的衣领,冰冷的说道&ldo;不出事则已,若是出事,你就是大金的罪人,我必会告诉父……&rdo;
还没待皇太极说完,阿敏的随从慌忙的跑了进来,&ldo;贝勒爷,大事不好,大汗负伤。&rdo;
阿敏听后目光呆滞,刚刚皇太极所言全部应验,皇太极目光一禀,推开阿敏,这场战争败了,却不能乱,此时需要有坐镇中军的人。
&ldo;主子。&rdo;纳兰铁成随后进来,单膝跪地道&ldo;大汗传召。&rdo;
皇太极回头唇边透着冷笑的看了阿敏一眼,转身欲离去,阿敏突然仿若豹子一样拉住他的袖子,惊恐的说道&ldo;皇太极,我全听你的,你要救我。&rdo;
皇太极身子一顿,拉开阿敏的牵扯,大步离去,大帐内只留下呆滞惊慌失措的阿敏,以及他身边的酒瓶和床榻上被褥包裹的汉女,阿敏一拳砸在桌案上,双眸仿若流血,无意识的说道&ldo;不能像阿玛一样被圈禁致死,不能,不能。&rdo;
寒风催动帐帘进来冰冷的寒气,让阿敏清醒一些,慢慢的攥紧了拳头,低声道&ldo;皇太极,就连我都惦记着汗位,我就不信你不想要汗位。&rdo;
第一百七十章回军盛京
寒风凛冽,皇太极骑着马赶到中军,由于努尔哈赤负伤,生死未卜,士气低落,场面有些混乱,虽然皇太极很是焦急努尔哈赤的状况,却更忧心袁崇焕领兵来袭,以如今这些兵勇的状态,后果兴许会更严重。
&ldo;各负其责,各归其位。&rdo;皇太极勒紧缰绳,高声断喝,众将士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心神突然安定下来,见到沉稳如常的皇太极,不知是谁高喊&ldo;四贝勒。&rdo;片刻之后,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是努尔哈赤亲自统领的正黄镶黄两旗的应声高喝,喊声震天,虽然皇太极不是最英勇或者说战功最卓著的贝勒,但他的智谋被众人所推崇,由他指挥的战争,伤亡总是最小的。
围在金顶大帐的兵士全都信服的看着身穿亮银铠甲,头盔上扎着白色簪缨,肩上披着鹤裘的皇太极龙骧虎步走进大帐。
努尔哈赤躺在搭好的榻上,刚刚喊四贝勒的喊声,他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耷拉着松弛的眼脸,旁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多尔衮同样很是焦急,既担心努尔哈赤的状况,又挂念为救努尔哈赤受伤的多铎,刚刚混乱的局面,就凭处世未深,仅凭着努尔哈赤宠爱的多尔衮绝对是弹压不住的,他没有努尔哈赤的首肯,一兵一卒都调不动,这种现实对他来说有点残酷,但同时也让他清醒过来,他同四大贝勒之间的实力差距确实很大,对无法掌控正黄旗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