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兜里的手表,这全要得益於穿越当天的面试了!既然穿的西装革履,就肯定少不了手表了,精工手表配西装,得当!
再次掏出来,这块表花了他近千块钱,自然是很宝贵的,之前穿越过来心思复杂,再看看这片大陆应有尽有,之後又换了衣服,他根本就没记起原来自己还有块手表!或许是潜意识里也没觉得一块手表能有什麽大作用吧。
这两样东西看起来似乎是眼镜更容易做出来,却因为人选的原因被暂时搁置了,而手表,英岳盯著手里的这一块,只能靠他自己了!
一个人关在房里足不出户,每天就吃一些买回来的速食品,他现在需要快速而精细的记住手表内部的构造,没错,他准备把这只表给拆了。
但当他用小螺丝刀等打开表後盖时呆了,这麽精细的大小齿轮,一层扣著一层,还能听到它们滴答滴答缓慢走动的声音,这可是宝贝啊,一个不慎弄坏了,他的钱也就没了!
英岳紧张的吞口水,把小夹子小镊子小刀都放到了一边,开始每天盯著手表看的工作,没办法,他不懂表,更不懂其中的构造,只能先用笨办法,一直注视著手表内壳,观察好每一个小零件的衔接要素。
现在他有些後悔买这块精工手表了,如果只是一般的表,内部构造绝对没这麽复杂,这都三天了,他也才堪堪看懂了最表面那一层的机械纹理和齿轮的嵌套。
英岳发青的眼圈和长满胡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每当他开始烦躁的看不下去的时候,都会用另一个理由安慰自己,精工表有精工表的好处,如果他连这个都能掌握,那麽那些简单构造的手表对他来说就不是问题了,举一反三,他肯定还能够做出更多款式类型的手表!
在英岳看来,眼镜或许会被其他人抄袭,但手表内部的构造,只要他管理的好,至少一段时间里是不用担心的,即使最後终将被其他人知道,那时候自己的品牌效应已经出来,也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一家独大不是长久的发展策略。
英岳摇摇头,想远了,现在还是看看该如何记住这复杂的结构吧!
又是两天过去了,期间英岳也想过要不要把这画面录下来反复看,但想了很久还是算了,毕竟没有立体来的效果好,而且他也担心因为有了录像而变得掉以轻心,这种时刻看著实体表的紧张感可以让他高度集中精神。
「唔」又来了,脑子里好像要裂开似的跳疼。英岳闭了闭眼睛,重新回到沙发上。其实自从重生之後,他的脑子就会时不时的疼一疼,最初是在图书馆,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看书太多,大脑里一下子涌进这麽多的东西适应不了。
之後倒是没怎麽痛过,这两天一直盯著手表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睛都看的发直了,随之而来的疼痛也由开始的隐隐作痛变成烈烈的痛,而且还有加剧的趋势。
英岳喝了些热水,又休息了一会儿。那些过去的记忆就像回放般在脑子里乱窜,搅得人心神不宁,烦躁不堪。
英岳强忍著,过了一会儿又好上了一些,等到他挣开眼睛的时候又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先吃饭吧。
就这样每天吃了睡起来接著看的又过去了大半个月,英岳一边看著一边在纸上画著加强记忆,反复考究,地上早已洒满他的糙稿。
让一个学会计的天天像背书似的狂看还要画图,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英岳在经过前面的毛躁後渐渐也能静下心来,投入到事情中去了。
用眼睛加上脑子记忆,能看到的那一部分已经被他印在心里,剩下的就必须慢慢拆掉齿轮才能看到下面的构造了。
英岳考虑了很久,咬咬牙,最後还是决定两天以後就拆表,他必须全部记住,说白了这就是一门手艺,学会了就会减少许多後顾之忧,他的钱才会真正有著落。
这两天他出去走了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之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气闷,毕竟整天呆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太好。
然後就是在脑子里回忆中组装表层的小零件,直到两天後。把桌子收拾干净,工具齐全的放在一旁,英岳深呼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先回忆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了,开始拿起小镊子准备揭掉第一层的齿轮和小卡,一边还要继续回忆,免得拆掉之後又忘记。
这种一心二用居然被英岳很好的利用了,他的精神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集中过,额头的汗水悄悄冒了出来,也好似不敢滴落而惊扰到认真的某人,顺著脸颊滑落。
英岳现在什麽也不想,就是不停回忆著自己这些天来记忆的成果,手下还要稳步的拆取,大脑胀胀的,似乎有什麽要破出来,英岳现在不敢马虎半点,注意力全被手下的动作夺去。
像是一根细线被绷得狠了,英岳真的觉得脑海里有什麽东西断掉了一般,熟悉的疼痛感来得太突然了,甚至是高於之前的程度,剧烈到差点让人发疯。他颤抖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时候他还想著不能破坏了手表!
惊骇的英岳坐到地上,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好像一切混乱了,穿越前的,穿越後的,重生前的,重生後的,所有记忆和感受纷至沓来,搅乱了他的心跳。
「唔啊」很轻微的呻吟,他没能看到自己流鼻血的样子,但凉凉的滴落到衣服上的红色让他震惊,到底是怎麽回事?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