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玺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晴空坐着不动,过了好一阵,直到确定炎玺走了,嘴角大大咧开,将头埋进被子里,身上剧烈颤抖,沉闷的笑声从被子里传出:&ldo;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rdo;
晴空笑了许久,只觉得总算为这些年挨的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直到笑够了,他抬起头来,笑容僵在脸上,瞬间雷劈似的扭曲。已经离开的炎玺不知何时又站在了他床前,冰冷的黑眸盯着他像盯着一具尸体。
晴空这次是真的哭了:&ldo;大师兄,我真的错了!求轻点儿!&rdo;
之后,晴空的洞府中传来凄冽的求饶声和惨叫声,经久不息。
炎玺再次回到湖边时,已经是夜深,湖边静悄悄的,清冷的月光照下来,映出满湖孤寂。他望着琉璃居的方向,看了一夜。
第二日,琉璃照例睡到自然醒,长耳已经做好了早膳,她端着出了门,朝勿虚的洞府走去。
炎玺站在炎玺居楼上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琉璃也不曾往这边看一眼。
按晴空的说法,她一个月前回来时提到他便面色不虞,所以众人才以为是他欺负了她。炎玺并未解释,可他却更疑惑了。她虽然说过,他受伤她会生气,可她分明比谁都心软,她生气绝不只是因为他受天道反噬的事。
深眸微动,他朝勿虚的洞府走去。
琉璃和勿虚正在用早膳。勿虚看了面色如常的小徒弟一眼:&ldo;他回来了?&rdo;
琉璃小口喝着粥,随口嗯了一声。
勿虚见状,没再多问。
炎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师徒二人温馨用早膳的场景。这一幕十分熟悉,只是之前坐在她对面的是自己。
炎玺走进去,勿虚幽幽看了他一眼,继续用膳。琉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没看到他一般。
炎玺抿唇,坐到琉璃身边。
他刚一坐下,琉璃便放下碗筷:&ldo;我吃好了,师父您慢用。&rdo;抱着一脸呆萌的长耳和小火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耳趴在琉璃怀中,尾巴摇了摇,悄悄抬起头穿过她的肩膀同情地看了炎玺一眼。
屋中安静下来,炎玺坐了一阵,见桌上还有些粥,正要自己盛,勿虚道:&ldo;这是小徒弟给我准备的,没你的份。&rdo;
炎玺手上顿住。
勿虚抬眼对上他的幽幽目光,第一次在他最能打的大徒弟身上感受到了&ldo;可怜&rdo;二字,明明该幸灾乐祸,却该死地心软了,叹了口气,勿虚摆手:&ldo;喝吧喝吧。&rdo;
炎玺盛了一碗,默默喝着。
勿虚用完早膳,并未离开,板着脸:&ldo;说吧,你做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