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手套?哦,我想起来了,他给钱的时候的确带着手套&rdo;
&ldo;什么颜色?&rdo;
&ldo;白色,好像还湿了,水渍挺明显的。&rdo;
傅亦拿起对讲机:&ldo;各小组注意,目标是一双白色手套。&rdo;
正午时分,沉寂了许久的对讲机忽然喧哗起来。
&ldo;找到了!&rdo;
&ldo;傅队,在林带发现一双丢弃的白色手套!&rdo;
五十米开外,一名牵着警犬的搜寻人员向他招手,傅亦小跑过去一看,路边的一道矮灌木丛后斜坡上,杨开泰正蹲在落了好几层灰尘和枯枝落叶的乱草上用镊子把一双落灰蒙尘的白手套往证物袋里装。
杨开泰从乱草里夹起一片残损的药片,一脸欣喜的对他说:&ldo;不光有手套,还有几片药,回去做个鉴定,就能结案了。&rdo;
傅亦脸上的忧愁却没有散去,他退后几步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再往十几米处往右拐是一条巷子,这条巷子把和平大道和海滨大道相连,就像字母&ldo;h&rdo;中间的那条横线,如果这名神秘的男子真如楚行云判断,作案后为了保险起见不会在案发现场四周丢弃作案工具,而诺亚时代广场对面的公交站的监控拍到他走出广场便搭了一辆出租车,那么他下出租车后一定会找机会丢弃作案工具,此时这个假设显然成立,因为他们顺利的找到了被嫌疑人丢掉的手套和未使用完的药片,但是发现这些东西的地点却有些蹊跷,甚至有些刻意。
银江市第一附属医院门口停车场,楚行云停好车步履匆忙的走向一楼大厅,刚进门就被四面八方分诊台处发出的一声声鬼哭狼嚎哀天怨地灌满了耳朵,医生护士和病人把这片小小天地拥堵的像年关前的菜市场。
他赶到护士站,排在几个男人身后,拿出手机把刚才没来得及接听的未接拨了回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再打一遍,还是没人接。他正焦躁着,就听到前面的人说:&ldo;呦,楚队长&rdo;
楚行云抬头一看,支队的一个熟人,于是笑道:&ldo;贵干呐。&rdo;
那人举了举手里的文件:&ldo;调几份死亡记录,你呢楚队长?&rdo;
&ldo;看朋友。&rdo;
&ldo;要紧事要紧事。&rdo;
那人说罢扭头对台后的护士说:&ldo;美女,我们同事,你先给他把事儿办了。&rdo;
护士很爽快:&ldo;行吧,往前来。&rdo;
楚行云一边谢他,一边挤到了最前面:&ldo;帮我查一下今天早上‐‐&rdo;
忙的不可开交的护士把一本记录册推到他面前,翻着一本病例头也不抬的说:&ldo;先把名字写下来。&rdo;
楚行云没多想,在几个名字下面写下&lso;贺丞。&rso;两个字,等护士输入电脑查询的时候和熟人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听到女护士说:&ldo;这个人已经宣布死亡了,需要调记录吗?&rdo;
楚行云被问懵了,不明所以的反问护士:&ldo;你说谁?&rdo;
护士点着&lso;贺丞&rso;两个字,看着他清清楚楚的说:&ldo;我说,这个人已经宣布死亡了,需要调死亡记录吗?&rdo;
楚行云脑袋里像被丢入一颗闪光弹,眼花失聪了一瞬间,盯着护士吼道:&ldo;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今天早上才因为休克被过来,怎么可能死亡!&rdo;
护士比他更不耐烦更气愤:&ldo;这个人早就死了!档案上显示他的死亡时间是2002年12月30号。如果你需要他的死亡记录我就帮你调,不需要的话请你不要耽误后面人的时间。&rdo;
楚行云被她一口一个死刺激的几乎丧失理智,拿起记录本重重的拍在她面前:&ldo;你看清楚!贺丞!我昨天才见过他,怎么就他妈死在2002年12月30号了!&rdo;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拿起本子仔细一看,又看了一眼电脑:&ldo;贺丞,贺,贺清?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看错名字了,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