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了指厨房壁橱:&ldo;那有一袋鱼干,拿过来给它吃。&rdo;
肖树:&ldo;……楚队长不是让它减肥吗?&rdo;
贺丞唇角一撇,悻悻道:&ldo;我如果把这两只猫养好了,万事随他愿,他能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次。&rdo;
肖树无语了一下,觉得他耍这种小伎俩就像一个不得宠的正房只能用虐待孩子的方法吸引丈夫回家。
肖树在心里叹口气,起身去拿了鱼干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贺丞把大满勾在他腿上的爪子轻轻一掰,大满噗通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肥鱼般扑腾了两下就自强不息的爬起来,受虐狂似的又黏在了贺丞身上。
贺丞往它嘴里塞了一条鱼干,然后用脚把它蹬开一米远,末了拍掉手上的碎渣,又看向门口方向。
直到凌晨四点多,一辆越野才从门口开进来,停在楼下甬道边的空位上,随后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走进了大楼。
天色暗,贺丞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直到门铃被按响,肖树跑过去开门,叫了一声:&ldo;楚队长,你可算回来了。&rdo;
楚行云扶着门框站在玄关换鞋,闻言笑了笑:&ldo;在等我?&rdo;
&ldo;等你回来我就回家睡觉了。&rdo;
肖树从衣架上取下外套,连个招呼都没有跟贺丞打就走了。
楚行云站在门口目送他两步,然后把门关上,一转身就见贺丞站在了他面前。
贺丞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一遍,没在他身上看到血,才心里稍安,问:&ldo;你怎么这幅样子?下水了?&rdo;
楚行云身上湿淋淋的,从胸口处往下全都湿透了,看起来像是从齐胸深的水里趟出来的似的。
楚行云脱掉外套扔进墙边的储物筐,三言两语把在码头拦截渔船,千钧一发的一幕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
&ldo;邱治有点能耐,买通了船员和船长,不管有没有收到他的命令,十一点钟准时开船。我跟贺瀛到的时候船已经离开码头了,联系武警支援又太浪费时间,只能我们自己下水去追。&rdo;
他边说着,边往浴室走,脚下留下一串水迹。
贺丞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来到浴室门口:&ldo;截回了?&rdo;
楚行云站在洗手台前洗脸:&ldo;截回了,不然我怎么回来。&rdo;说着闷笑了一声,取下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贺丞靠在门边儿的倒影道:&ldo;贺瀛那只老狐狸,到底没跟我说实话,你们家丢的何止是一船军火那么简单,还有‐‐&rdo;
说着,他忽然停住,迎着贺丞略有不解的眼神,把剩下的话吞到肚子里。
贺丞皱眉:&ldo;嗯?还有什么?&rdo;
楚行云把毛巾挂好,脱掉身上湿透的t恤随手扔进水池子里,然后站在镜子前动手解裤子上的皮带,笑道:&ldo;还有另一船军火。&rdo;
贺丞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军火,而在他放在腰胯间解皮带扣的双手上。
楚行云动作粗鲁,扯了好几下还没把皮带扯开。贺丞忽然上前一步紧贴在他面前,拨开他的手自己动手。
他虽然趟了水,身上温度依旧是热烘烘的,而且皮肤上沾满了海水,海水被他身上的温度烤着,散发着很生猛很刺激的海腥味,像是被阳光下暴晒的海平面。
贺丞垂着眸子,慢条斯理的解着他的皮带,问道:&ldo;那些军火现在在哪儿?&rdo;
离的近了,楚行云闻到他身上的冷檀香,但是他现在精疲力尽又乏又累,就连贺丞帮他宽衣解带都没做他想,只抬起胳膊架在他肩上从他身上借力,懒懒道:&ldo;贺瀛带走了。&rdo;
&ldo;贺瀛在哪儿?&rdo;
&ldo;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