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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午饭后，韦尔&iddot;米兹嘴里叼着烟斗来到甲板上散步。

机灵号张着低帆、二层帆和三层帆。它本应沿着东北岸借助流向欧洲的墨西哥湾流从安的列斯群岛外航行，以便通过马巴拿马运河河口。令韦尔&iddot;米兹惊奇的是船长没有让船以左舷风行驶，而是以右舷风行驶，这会使船远离东南方向。当然，毫无疑问，哈里&iddot;马克尔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韦尔&iddot;米兹无权向他提出这个问题。另外，他心想，驶过五六十海里之后，机灵号会重新向东北方向行驶的。

事实上，哈里&iddot;马克尔就是有意把船驶向非洲南端。他不时地观察着舵手是否把船保持在这个航向上。

可是，托尼&iddot;雷诺、马格努&iddot;安德斯和其他两三个同学却在和年轻的海员交谈，并一会在甲板上，一会在艉楼上散着步。他们向他提一些与他的职业相关的问题，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曾和那个寡言少语的船长谈论过这类问题。至少，韦尔&iddot;米兹很乐意回答他们的问题，看到他们对海上的事所表现出的兴趣，他也很喜欢与他们交谈。

首先，他在自己的航海生涯中都到过哪些国家，无论是在战船上，还是在商船上……

&ldo;年轻的先生们，&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说，&ldo;我从十二岁起开始旅行，也可以说是从我的童年时代起……&rdo;

&ldo;您多次穿越过大西洋和太平洋吗？……&rdo;托尼&iddot;雷诺问道。

&ldo;是的，好多次，要么是在帆船上，要么是在汽船上。&rdo;

&ldo;您在战舰上打过仗吗？……&rdo;马格努&iddot;安德斯问。

&ldo;打过。&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说，&ldo;那是在美国把它的一支舰队派往佩奇利海湾时。&rdo;

&ldo;您去过中国？……&rdo;托尼&iddot;雷诺高喊道，他掩饰不住自己对一个普在天朝的海岸停泊过的人的羡慕之情。

&ldo;去过……雷诺先生，我敢向您担保，到中国并不比到安的列群岛困难。&rdo;

&ldo;嗯，那么在哪条船上？……&rdo;约翰&iddot;霍华德问道。

&ldo;在由哈里&iddot;沃克海军准将指挥的斯坦达号装甲巡洋舰上。&rdo;

&ldo;那么，&rdo;马格努&iddot;安德斯又问道，&ldo;您是作为少年见习水手上船的？……&rdo;

&ldo;是的……是作为少年见习水手。&rdo;

&ldo;那么，斯坦达号上有重炮吗？……&rdo;托尼&iddot;雷诺问道。

&ldo;有，有重炮……二十吨吧……&rdo;

&ldo;二十吨！&rdo;托尼&iddot;雷诺重复道。

如果这位勇敢的小伙子有朝一日能用这样了不起的大炮射击一回，他会是多么高兴。

&ldo;可是，&rdo;路易&iddot;克洛迪荣补充说，&ldo;您不是在战舰上航行的时间最长吧？……&rdo;

&ldo;不是，年轻的先生们，&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说，&ldo;我在战船上只呆了三年，我是在商船上开始学习做桅楼水手的。&rdo;

&ldo;在哪些船上？……&rdo;马格努&iddot;安德斯问道。

&ldo;在卡尔迪夫的北方兄弟号上，我随这条船去过波士顿，也在纽卡斯尔&lso;大不列颠号&rso;上航行过。&rdo;

&ldo;这是一艘大船吗？……&rdo;托尼&iddot;雷诺问。

&ldo;当然，这是一艘三千五百吨的运煤船，它曾满载货物去墨尔本。&rdo;

&ldo;那么你们运回的是什么呢？……&rdo;

&ldo;把澳大利亚小麦运到爱丁堡港口的莱斯。&rdo;

&ldo;那您是不是更喜欢汽船而不是帆船呢？……&rdo;尼尔斯&iddot;阿尔伯又问道。

&ldo;我更喜欢帆船，十分喜欢。&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道。&ldo;这才是航行，一般来说，这样的航行和其他的航行一样快。再说，人们不用在煤烟中航行，没有什么比一艘张满风帆的船更为壮观的了。它的航行时速可达十五到十六海里！&rdo;

&ldo;我相信您说的，……我想信您说的！……&rdo;托尼&iddot;雷诺若有所思，他的想象力已穿越了世界上所有的海洋。&ldo;那么您将要去的那条船是艘什么样的船呢？……&rdo;

&ldo;利物浦的艾丽萨&iddot;沃登号，一艘四桅钢船，三千八百吨，它装载着镍矿石从蒂奥回到新喀里多尼亚。&rdo;

&ldo;它在英国装什么货物？……&rdo;约翰&iddot;霍华德接过了话题。

&ldo;装煤，运往旧金山。&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说。&ldo;我还知道它被租用把俄勒冈的小麦运回都柏林。&rdo;

&ldo;要航行多长时间？……&rdo;马格努&iddot;安德斯问道。

&ldo;大约十一到十二个月。&rdo;

&ldo;啊！&rdo;托尼&iddot;雷诺惊叫道，&ldo;这正是我企望做的航行！……在天水之间航行一年！……大西洋，南海，太平洋！……。驶过合恩角……再从好望角绕回来！……差不多算是周游世界了！……&rdo;

&ldo;年轻的先生，&rdo;韦尔&iddot;米兹微笑着回答说，&ldo;看来您是喜欢远洋航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