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吗?&rdo;白露拿过傅清让手上的干毛巾,抖开,朝床边指指。
傅清让乖乖地坐了过去。
将干毛巾笼到傅请让的头顶,白露替他擦拭着头发,说:&ldo;我下去是想烧点热水给咕咕,猜我看见什么了?&rdo;
&ldo;什么?&rdo;
&ldo;咱儿子在楼下给他老婆烧红糖水呢!倒也不嫌麻烦,看着手机一步步地学。&rdo;
&ldo;那是他应该的。&rdo;傅清让话说一半,心底里又将剩下一半补充完整了:娶老婆干嘛,不就是要疼着吗?
&ldo;嗯嗯。&rdo;白露敷衍地应了两声,反手敲了一下傅清让的肩膀,&l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拉儿子说什么。是不是你训他了?&rdo;
&ldo;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一身的硬骨头,又傲脾气又臭。&rdo;
&ldo;你可真行嘿,老傅同志,你还长本事了,还学会先礼后兵了?什么时候学会的?敢越过我去训儿子。&rdo;
&ldo;傅大领导,儿子是你手下的那群人吗?你想训就训,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吓唬谁呢?儿子你也敢训?&rdo;
&ldo;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吗?你训他。&rdo;说到这,白露又想起网络上那些攻击傅斯珩的话,眼眶又是一红,&ldo;网上说的也没错,你儿子有父有母,有妈生没妈养也没爸教,他过得什么日子你不知道?&rdo;
傅清让听着。
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白露丢到干毛巾,反手又锤了一顿傅清让。
一向不苟言笑的傅清让几次开口想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反驳白露的话。
见白露那模样,傅清让忙把人抱进怀里,保证道:&ldo;没训。&rdo;
声音小心翼翼的。
白露又是一拳,锤在了傅清让的胸口上:&ldo;说你几句,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rdo;
&ldo;儿子不准训,听见了没有?&rdo;
傅大领导前一句:&ldo;不委屈。&rdo;
后一句:&ldo;听见了。&rdo;
傅斯珩没让安歌吃止疼药,按照阿姨的指示又从储藏室里找到了一箱子崭新的塑料热水袋。挑了个颜色顺眼的,傅斯珩装了些热水进去。
上了楼,卧室里留了盏壁灯。
安歌卷着被子,蜷在床边。
&ldo;喝了再睡。&rdo;傅斯珩将碗放到床头柜上。
&ldo;红糖姜水?&rdo;
&ldo;嗯。&rdo;
喂安歌喝完红糖姜水,傅斯珩又将热水袋贴到了她的小腹上。
红糖水下肚,效果立竿见影,小腹上还贴着滚热的热水袋,安歌舒服多了,喟叹着蜷缩起脚丫子。
没一会,掌心出了层汗。
关了壁灯,傅斯珩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从后面抱住安歌,下巴搁在安歌肩上。【单纯的抱,木得脖子以下qwq】
静了不到五分钟。
安歌从废咕咕状态满血复活,又成了一只活蹦乱跳、忧国忧民的好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