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比我还想瞒住老爷子。&rdo;
傅斯珩轻嗤了一声。
傅周深这人被宠坏了,什么都想两手抓,什么都想要。
表面是副儒雅随和的大公子模样,背地里没少干龌龊事。唯一一点值得表扬的,不管在外面闹得多凶,给他使多少绊子,回了家又是宽厚仁和的&ldo;好哥哥&rdo;。
&ldo;那是什么?&rdo;
傅斯珩勾了个嘲弄的笑:&ldo;他本来就没这方面的投资意向,玩票而已。&rdo;
&ldo;安歌是我女人,乔瑶是他目前摆到台面上的床伴,他不过是想借这事给我找点不痛快。&rdo;
&ldo;等他玩够了,觉得哪方面都碾压反超我一筹的时候,肯定会抽身撤资,那时候j是死是活都和他没什么关系。&rdo;
&ldo;所以?&rdo;苏衍抬了抬下巴。
他没傅斯珩那么变态,没兴趣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也体会不到黑猫捉住耗子后不吃它往死里玩弄折磨的心情。
&ldo;你不觉得在他认为自己快要赢了的时候反将回去,更‐‐&rdo;
&ldo;不觉得。&rdo;苏衍打断,&ldo;你可以直说是为了你老婆。&rdo;
傅斯珩下手一向快准狠,做事不留情面,很变态,但他没那么无聊兜这么大个圈子,还让他出面。
凉风趁隙而入,吹得挂在船舱屋檐一角的红灯笼飘飘悠悠地打着卷儿。
红色的灯笼光倒映在淮水略起波澜的水面上,灯影晕开。
淮水人家。
n市极富情调的私家馆子,开在淮水岸边。
每晚固定六桌,多一桌都不做,每一宴都设在一只独立的船上。
水泥船身,不容易被流水腐蚀,而船上家具装饰皆由木材雕刻而成。
临靠着岸边,六只造型一致的大船四散着排开,对岸搭了个戏台,可点戏,唱的也多是苏淮地区享负盛名的淮剧。
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韵味十足。
水袖甩开,小花旦登场。
安歌还是头一次听腔调这么缠绵悱恻的戏曲,缠绵而不腻。
她大半个身子半趴在船舷边,不由地比着小花旦的动作,捏了个兰花指。
&ldo;第一次听?&rdo;苏安问。
&ldo;第一次听。&rdo;安歌朝苏安看了眼。
灯下看美人,美人越看越惊艳。
这是苏安给安歌的第一感觉。
纯粹的美,让人惊艳,带着苏淮地区的那种独有的调调。
但一晚上下来相处下来,安歌又觉得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总觉得她身上笼着股寂寥,太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