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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明白。&rdo;说罢两人会心的笑了笑……

&ldo;咣当&rdo;一声，重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了，赵玉香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监号。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大房子，南面墙有两个天窗，上面镶着钢筋，窗下面是一长溜的大通铺，上面整齐地坐着二十多个女犯人。两侧的墙没有窗户，北面墙一侧是门，另一侧像是个厕所，北墙中间还有一个自来水龙头。

看守的警察一走，从床上下来几个女囚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囚犯好象是牢头儿，问了声：&ldo;老婆子，犯啥事儿了?&rdo;

赵玉香说：&ldo;他们说我是包庇罪，我哪知道什么叫包庇罪。&rdo;女牢头说：&ldo;嘴他娘的还挺硬，先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

这牢里的规矩。&rdo;

话音刚落，几个女囚犯过来不由分说，上来对赵玉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将赵玉香打倒在地。

牢头儿看差不多了，一摆手，让那几个人把赵玉香拎了起来。赵玉香一面擦着嘴角的血一面说：&ldo;你们怎么还打人啊?&rdo;

&ldo;哈，哈，哈……你还以为这是你们家热炕头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牢有牢章。&rdo;牢头儿说。

旁边一名女囚犯介绍说：&ldo;这是咱这号里的大姐大，她的话就是这号里的法律。你还不跪下回话!&rdo;说罢，几个人上来，强行将赵玉香按跪在牢头儿面前。

牢头儿瞟了赵玉香一眼，说：&ldo;这老婆子还挺倔，你们先给她来个&lso;高山流水&rso;，洗洗脑袋。&rdo;

同牢头儿一块过来的几名女囚异口同声：&ldo;得令!&rdo;不由分说上来就把赵玉香的衣服扒光，强迫她蹲到大便池上，赵玉香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把大通铺上的女囚犯逐个喊下来，每个下来的人接一茶缸儿凉水，举到赵玉香的额头前。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监犯举着手里的茶缸说：&ldo;大家看，这老婆子身子的皮肤多细、多白呀，看人家的下身和上身一样粉红细软，招人喜欢，就连我都爱看几眼，何况男人了。&rdo;

另一个年轻的女监号也说：&ldo;看人家这阴门多清晰洁净，象精粉捏的，严实合缝，尤其是门前的几株杨柳更让人感到轻松自如。&rdo;

女牢头生气的看着两个女监号说：&ldo;象你俩的那玩意呀，一堆乱麻里埋着的窟窿像他娘的荞面捏的，呲牙咧嘴，就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爱看，还有哪个男人喜欢，不然的话，你俩怎么会到这里来。&rdo;说完对两个女监号大声说：&ldo;倒水!&rdo;

虽说中原地区的冬天不象北方那样滴水成冰，但也阴冷刺骨。凉水从赵玉香的额头慢慢地流到脸上、脖子上、肚子上、最后从阴部滴到便池里，一茶缸凉水浇下来赵玉香就直打激凌，浇到第十茶缸时，赵玉香就头脑发木，混身发僵，感觉全无。还没等到这二十几个人全部浇完，就见赵玉香&ldo;扑通&rdo;一声，倒在大便池上，昏了过去。

牢头儿走过来，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赵玉香，对那几个人说：&ldo;这个节目先演到这儿，你们把她衣服穿上，扔到炕上去。&rdo;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玉香慢慢地醒了过来，她不敢睁眼生怕别人发现自己醒了，又遭不测。赵玉香以前也听说过犯人和犯人之间的事，没想到自己今天也成了囚犯，一进来就被整得昏死过去。这几天的遭遇使她越发坚信：锁森遭刑讯逼供是真的，自己的儿子是屈打成招的!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儿子生与死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暗下决心，不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自己都要坚强地活下去，坚决维护那个《证明》的真实性，决不能为自己少遭罪而把亲生儿子送上断头台!

&ldo;开晚饭喽!&rdo;&ldo;当，当……&rdo;门口传来送饭者的喊声和他敲击着饭钵的声，赵玉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拉了起来，站到两排队伍中间。门开了，一名执勤警察和一名老头儿带着两桶饭走了进来。

执勤警察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给赵玉香两个二大碗和一双筷子，就让送饭的老头儿开始打饭，每个人一碗菜汤，一个窝头，两疙瘩咸菜。分发完毕，执勤警察刚刚离去，赵玉香身旁的一个女囚一把抢走了她碗中的窝头，跑到牢头儿的面前递了上去。赵玉香心里清楚，她不能多说话，更不能反抗，只有默默地忍受。

赵玉香刚刚喝完碗里面有一点苞米面和菜叶的汤，就听牢头儿一声大喊：&ldo;集合!&rdo;赵玉香赶忙站到自己刚才排队时的位置上。

牢头儿走到大家前面说道：&ldo;今天咱们号里又来了一个新狱友，请她作一下自我介绍。&rdo;

赵玉香说：&ldo;我叫赵玉香，五十一岁，花月村人，土生土长的农民。&rdo;

牢头儿说：&ldo;你也得叫新狱友认识认识吧。&rdo;

只见这些女囚犯们纷纷走到赵玉香跟前，&ldo;我叫某某&rdo;&ldo;我叫某某&rdo;……

一会儿，牢头儿说道：&ldo;都介绍完了吧，下面我们做个游戏‐‐&lso;报站名&rso;。&rdo;说罢一挥手，那些囚犯就在室内站成了一圈。

赵玉香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就被牢头儿强迫趴在地上，牢头儿打开赵玉香的头发，用手牵着，逼着赵玉香象狗一样在她身后爬行。每爬到一个囚犯的面前，牢头儿把她的头发往后一拽，叫赵玉香扬起脸来，让她说出眼前这个人的名字，赵玉香哪能说得出啊，说不准姓名她就遭来一顿打。打完后，赵玉香面前这个囚犯再告诉她一遍自己的名字。尔后，牢头儿又将赵玉香牵到另一个囚犯面前，重复着刚才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