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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老曾说：&ldo;我是搞国际法的，对国内的这一套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我所知，现在请律师也没用，因为没谁逮捕老成，也没谁起诉老成，所以用不着辩护。他现在只是收审，就是收容审查，公安机关有权将那些他们认为有嫌疑的人收容审查，暂时剥夺人身自由，待情况查清之后再做决定，再说收审是有法定的期限的，乐观的估计，老成很快就会出来，因为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傻子，明明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他们会视而不见？那不是丢自己的人？&rdo;

几个人都很佩服老曾的分析，心悦诚服地说：&ldo;就是就是，你不用着急，就这几天的事。&rdo;

老丁说：&ldo;我们正在为老成搞人格证明，老曾，应该是人品证明吧？&rdo;

&ldo;人格，人品都一样，就是证明他的插racter吧。&rdo;

&ldo;对，就是让大家联名写个东西，证明老成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听说外国有这种搞法，律师有时会请几个证人，不是证明被告在不在现场什么的，而是对被告的人品提供证词，让陪审团了解被告的为人。不知道我们这里兴不兴，也许能起一点作用，毕竟是群众的呼声嘛。老成人缘好，我们已经征集了不少签名了，弄好了就想办法送上去。&rdo;

艾米赶快签了一个名，谢了他们几个人，告辞离开了405。走到外面，正要上自行车，老杨追了出来，说：&ldo;老丁脚不方便，叫我送你一下。你等着，我去推车。&rdo;

&ldo;不用了，现在还早，不用送，我骑车走了。&rdo;她想了想，又问，&ldo;你那天说成钢插sgskirts，是不是真有那事？&rdo;

&ldo;你没为那事跟老成吵架吧？&rdo;老杨问。

&ldo;怎么没吵，跟他横吵。&rdo;

老杨不好意思地说：&ldo;还真吵了？那不明摆着是开玩笑的吗？真有那事，谁会说出来？惹那麻烦干嘛？吃饱了撑的？&rdo;老杨迟疑了一下，又犹犹豫豫地说，&ldo;你这人挺‐‐有意思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个？&rdo;

艾米也懒得想他说的&ldo;这份上&rdo;是哪份上，&ldo;关心这个&rdo;又是关心哪个，反正老杨说了allan没插sgskirts就好。她说声：&ldo;谢谢你，那我走了。&rdo;就一抬腿上了自行车。

她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不在，她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只好自己找了点东西吃了，决心一定要等到他们回来，好跟他们商量allan的事。

快十点了，父母才从外面回来，看见她在家，都吃了一惊。妈妈问：&ldo;你今天怎么跑回来了？吃饭了没有？&rdo;

&ldo;吃了。&rdo;艾米急切地问，&ldo;你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allan的室友老丁说公安局已经把他叫去过，他也出具了allan不在现场的证明，怎么他们还不放allan回来？&rdo;

爸爸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ldo;我不明白你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你搞得这么积极干什么？成钢的事有我过问就行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rdo;

&ldo;我小孩子不懂？我至少还知道去找成钢不在现场的证人。&rdo;艾米辩解说。

&ldo;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do;妈妈连推带哄地把她带到她卧室里，&ldo;连你都知道找他室友调查，难道人家公安局的人不知道？别人是吃这碗饭的，不比咱们这些外行强？出个不在现场的证明能说明什么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中途没离开过？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花钱请别人干？他被抓的那天身上还带着很多钱，又是美元，又是人民币。&rdo;

&ldo;那不是他请客的钱吗？&rdo;

&ldo;客已经请了，怎么钱还在身上呢？&rdo;妈妈解释说，&ldo;这不是我的意思，我这也是从纪委王书记那里听来的。现在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凶手是外来的这一点，因为简家的阳台是用铁条封了的，门窗都没有毁坏的痕迹。前几天抓的那几个都基本上洗刷了嫌疑，因为简家都不认识那几个人，所以如果他们去叫门，简家的女孩是不会开门的。现在公安局已经肯定凶手只能是有门钥匙的人。&rdo;

&ldo;门钥匙不能配呀？如果他们家的钥匙丢过呢？&rdo;艾米生气地说，&ldo;如果别人把他家的门钥匙偷去配一把呢？&rdo;

&ldo;我也希望allan不是凶手，他是凶手，我们都有牵连。现在你爸爸那边很多人都在指责你爸爸，说他重才不重德，总说成钢有才，问题是一个人光有才不行啊，没有德，越有才的人越可怕。所以我们都想为他洗刷，这几天，我们除了上课，都是在跑他的事，但是……&rdo;

艾米焦急地问：&ldo;你说公安局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到底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rdo;

妈妈两手一摊：&ldo;我怎么知道？现在一切都在调查当中，别人怎么会告诉我们掌握了什么证据？&rdo;

&ldo;那现在怎么办？&rdo;

&ldo;没什么办法，只有等公安局调查，你要相信公安机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们今天又去找了纪委王书记，还有教委的郑科长。&rdo;

艾米有点不耐烦：&ldo;你们找纪委和教委的人干什么？这又不是党纪党风的事，也不是教学上的事，你们连这都不知道？&rdo;

妈妈的自尊心似乎受了打击，反驳说：&ldo;你懂个什么？没什么相关不相关的，你有熟人有路子，都是相关的。你没熟人没路子，就什么都不相关。教委的郑科长，他小叔子认识收审站的一个人。纪委的王书记，以前在市公安局工作过，那里很多人都是他以前的部下。不是找他，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些情况？我们当教员的，清水衙门，也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你这么有本事，你说应该找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