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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那种小房子通常都是两位老太太单独居住的。房子是小型的方块建筑，年代已经很久了。门边长着野玫瑰丛，是由上千壶喝过的茶叶灌溉出来的。小小的前院花园中，一排排蔬菜嫩苗被畦分开来种得整整齐齐。铅框窗户里挂着粉白色相间的窗帘，门吱嘎作响。前门油漆得很认真，但出自业余漆匠之手，门环是用一块马蹄铁做的。

布劳格斯敲响门，回答他的是一位手持滑膛枪的八十多岁老太太。

他说：&ldo;早安，我是警察局来的。&rdo;

&ldo;不，你不是。&rdo;她说，&ldo;他们已经来过了。现在趁着我还没轰掉你的脑袋，赶快走开。&rdo;

布劳格斯打量着她。她不足五英尺高，一张满布皱纹的苍白面孔后面，浓密的白发梳成一个髻;手指像火柴一样纤细，但枪却握得坚定有力;围裙口袋里塞满晒衣夹子。布劳格斯低头看她的脚，她穿的是一双男人的工作靴。

他说：&ldo;今天上午你见到的警察是本地的。我是苏格兰场的。&rdo;

&ldo;我怎么能知道呢?&rdo;她说。

布劳格斯转身叫他那位警察司机。那警察走下汽车，来到大门口。布劳格斯对那位老太太说：&ldo;这身警服可以让你相信了吧?&rdo;

&ldo;好吧。&rdo;她说着，站到一边，让他进门。

他走下台阶，进入一间地面铺砖、顶棚低矮的房间。房里挤满了陈旧、笨重的家具，上面都摆着瓷器和玻璃饰物。壁炉烧着小煤火，空气中是薰衣草和猫腥味。

另一位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只猫从她膝头上跳下。她说：&ldo;喂，我是埃玛&iddot;巴顿，我妹妹叫杰西。别去理睬那支滑膛枪‐‐里面没有装子弹。杰西喜欢演戏。你请坐好吧?你年纪轻轻，不像个警察。我没想到苏格兰场会对我们这次小小的遭抢感兴趣。你是今天一早从伦敦来的吗?杰西，给这孩子倒一杯茶。&rdo;

布劳格斯坐下。&ldo;如果我们对那抢劫犯的身份没弄错的话，他是个逃犯。&rdo;他说。

&ldo;我怎么跟你说的!&rdo;杰西说，&ldo;我们差点被宰了，血腥的屠杀!&rdo;

&ldo;别傻了。&rdo;埃玛说。她转向布劳格斯：&ldo;他是个多好的人啊。&rdo;

&ldo;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rdo;布劳格斯说。

&ldo;噢，我刚好到后面去了，&rdo;埃玛开始讲，&ldo;我到鸡窝去，想拿几个鸡蛋。杰西在厨房‐‐&rdo;

&ldo;他突然出现，让我吃了一惊。&rdo;杰西打断说，&ldo;我来不及去取枪了。&rdo;

&ldo;你看牛仔片看太多了。&rdo;埃玛责备说。

&ldo;总比你那些爱情片强一一总是眼泪和轻吻‐‐&rdo;

布劳格斯从他的皮夹中取出费伯的相片。&ldo;是这个人吗?&rdo;

杰西仔细看了看：&ldo;就是他。&rdo;

&ldo;你们可真机灵!&rdo;埃玛惊异了。

&ldo;我们要是机灵，早就抓住他了。&rdo;布劳格斯问，&ldo;他做了些什么?&rdo;杰西说：&ldo;他把刀子举到我的喉头，说：&lso;要是动一下，我就割开你的肚皮。&rso;他会说到做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