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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陆组。&rdo;纪樊阳与陆徽并肩前行，&ldo;这样对李所长真的没问题吗？&rdo;

&ldo;我对所有人都一样，你有问题吗？&rdo;陆徽说。

&ldo;……没有。&rdo;纪樊阳很服气地闭上了嘴巴。

陆徽就像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炮筒，逮谁炸谁，自走负能量加压机。

除了李村长和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群，还有一些村民选择坐在家门口，远远的看热闹。

&ldo;用你讨人喜欢的脸，去问问那个小姑娘。&rdo;陆徽指指正在树下玩耍的两个小女孩，说，&ldo;花言巧语一点，现在的小姑娘早熟。&rdo;

纪樊阳捏捏自己的脸颊：&ldo;讨人喜欢？&rdo;

&ldo;怎么，还想让我夸你两遍？&rdo;陆徽暼他，&ldo;要收费的。&rdo;

纪樊阳长得确实好看，他比陆徽年轻七岁，皮肤白净，相貌俊朗，更别提轻轻一笑露出的整齐牙齿，站在阳光下，活脱脱一个天使。

反观陆徽，站在晴天里，自发形成低压漩涡，连影子都比别人黑几分。

&ldo;别站着发愣，快去。&rdo;陆徽催促道。

纪樊阳无奈，抱着文件走几步到树下，蹲下：&ldo;你们好。&rdo;

&ldo;大哥哥好。&rdo;两个小女孩回应。

陆徽站在远处，不由得想，如果是他走过去，还没说话，肯定都把小姑娘们吓跑了。

他嗤笑，仿佛自己不是从人类幼崽长大的。

不一会儿，纪樊阳站起身，小姑娘们整齐稚嫩的声音传来：&ldo;大哥哥再见。&rdo;

&ldo;再见。&rdo;纪樊阳微笑，转身朝陆徽走来，&ldo;了解了一些…&rdo;

&ldo;说说。&rdo;陆徽站定，阳光穿过他前额乱糟糟的发，映得他的双眼如两汪幽幽寒潭。

纪樊阳望进他眼里，怔愣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ldo;她们说死者死了，有个大哥哥肯定可高兴了。&rdo;

&ldo;高兴？&rdo;陆徽摸摸下巴，&ldo;这听上去可不像个好词。&rdo;

&ldo;李鹰也不像个好人。&rdo;纪樊阳嘟哝道。

&ldo;人，不分好坏。&rdo;陆徽说，他的眸子幽深如井，&ldo;没有道德和不道德，只有违法和不违法。&rdo;

纪樊阳皱眉：&ldo;你认同不道德的行为？&rdo;

&ldo;我认同不认同有什么关系？&rdo;陆徽唇角爬上熟悉的讽刺，&ldo;该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了。&rdo;

农耕社会中的长老传统在李家村中仍有延续，只不过没那么明显的被称为&ldo;长老&rdo;，而是某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找到他们也很简单‐‐

陆徽闯进了李家祠堂。

他顺利地见到李家村的老人，用一种，极为不道德的方式。

纪樊阳心惊胆战地跟在他身后，他没有试图劝阻，他还不想被陆徽手中的棍子打成骨折。

陆徽一棍子打在祠堂的门槛上，&ldo;咣当&rdo;一声，震得仿佛李家祖上几代的牌位都晃了一晃。

李家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出祠堂：&ldo;哪来的混子？！&rdo;

&ldo;林华市公安局刑侦重案组组长陆徽。&rdo;陆徽报上来头，他亮了一下手中的棍子，&ldo;这两年长罗湾养殖业发展迅速，你们这祠堂也该修修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