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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不如这样，我说出我知道的，你说出你的知道的。&rdo;杜承先提出意见。

&ldo;你怕是不清楚谁占上风。&rdo;纪樊阳咄咄逼人起来，往日的好脾气丢了个干净，&ldo;安逸生活让你连判断局势的基础技能都忘记了吗？&rdo;

陆徽眼中显露出几分笑意：&ldo;杜欢月知道你的身份，她选择替你掩饰，这不难推断出，你弟弟是个混蛋。&rdo;

&ldo;是的。&rdo;杜承先苦笑，&ldo;光凭外界的观察没有办法看透一个人。&rdo;他的声音低沉，仿佛笼罩了积雨云，&ldo;他是个恋童癖。&rdo;

气氛霎那间寂静，陆徽挑高眉毛，纪樊阳表情空白。

杜承先说：&ldo;我也是半年后才知道……小月说，&lso;爸爸，你怎么不摸我了？&rso;&rdo;他的拳头砸了一下桌面，&ldo;我本来还心怀愧疚。&rdo;

&ldo;你是被追杀的一方，你弟弟是替死鬼。&rdo;陆徽说，&ldo;你策划的中奖。&rdo;

&ldo;是的。&rdo;杜承先点头，&ldo;我料到了我早晚要死，我观察了杜承先一年多。&rdo;他右手撑着额头，&ldo;他带着小月来，我带着小月走，完美的替换计划。&rdo;

&ldo;谁追杀你？&rdo;陆徽问。

杜承先突然笑起来，用一种畅快略显诡异的笑容，他说：&ldo;作为你最后一个案子，我非常荣幸。&rdo;

&ldo;什么？&rdo;纪樊阳皱眉，&ldo;你在说什么？&rdo;

杜承先打量着纪樊阳：&ldo;你就是陆副队的好朋友？根据我的了解，陆副队可是一匹孤狼。&rdo;

&ldo;你的意思是，追杀你的人，一样会追杀我？&rdo;陆徽眯起眼睛，&ldo;和我最后一个案子有关。&rdo;

&ldo;你杀的那个人。&rdo;杜承先恶意地笑，带着扭曲的快意，&ldo;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也是最错误的事情。&rdo;

陆徽表情严肃：&ldo;你、王晶、杜欢月的名字将加入证人保护，钟毓秀组长会带领你们一家转移。&rdo;

&ldo;我不是为了我自己。&rdo;杜承先说，&ldo;我是为了杜欢月。&rdo;

&ldo;杜欢月不能没有父亲。&rdo;陆徽说，他站起身，&ldo;在连港市住得够久了，该回家了。&rdo;

&ldo;陆徽。&rdo;杜承先站起身，伸出右手，&ldo;你是个好人。&rdo;

&ldo;我不是。&rdo;陆徽嫌恶地避开杜承先的手，走出审讯室。

纪樊阳站起身，对杜承先说：&ldo;你的意思是，陆徽将有危险？&rdo;

&ldo;他杀人那天，就已经死了。&rdo;杜承先说，语气惋惜，&ldo;他是个……&rdo;

&ldo;他是个顶好的人，轮不到你评价。&rdo;纪樊阳像只刺猬，他退后一步让开道路，&ldo;去接你女儿吧。&rdo;

杜承先意味深长地暼了纪樊阳一眼，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里剩下纪樊阳一个人，站立着，思绪神游。

&ldo;纪樊阳。&rdo;陆徽推开门，不耐烦地催促，&ldo;想什么呢，该吃饭了。&rdo;

纪樊阳打了个激灵，走出审讯室，和陆徽并肩走向食堂：&ldo;我们本来可以吃海鲜火锅。&rdo;

&ldo;现在我们只能吃海鲜火锅泡面。&rdo;陆徽耸肩，&ldo;没差多少。&rdo;

&ldo;你杀了人。&rdo;纪樊阳说，&ldo;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rdo;

&ldo;明天回诸川省，去中川市公安厅拿档案。&rdo;陆徽说，&ldo;你会知道的。&rdo;